1993年8月18日上午8:12
安布雷拉地下實驗室上方200米外的無名大樓18樓
你也就說說而已。
從王洛的行事和態度裡,能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和本能的善良在見到了這裡種種的爾虞我詐、坑蒙拐騙之後,楊問天倒是不反感這種情緒。
所以他也沒有在這裡糾結,而是轉移了話題。“那麼你在電視臺這樣誣陷他們、栽贓他們,是為了逼迫他們做好人?”
“正解。他們是在進行科學研究破壞性極大、成果極大的科學研究。如果是為了這種研究,那麼他們...傳播病毒的時候,他們的心態是為了崇高的科學而去除障礙。這種心態、為了崇高目的而對惡行自我原諒的心態,會帶來強大的執行力和巨大的破壞力。可以確定,對這座城市居民的威脅最大的,就是這種心態。”
“如果是公開揭露他們,那麼對這種心態的影響是完全沒有的。要破壞這種心態,就必須從別的角度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透過對他們的汙衊、誹謗、陷害,營造出某個陰謀集團試圖奪取他們的成果的局面。”
“這些,都是這個資本主義時代,這些美國人從骨子裡會認為是正常的、會在不經意間接受的常理。”
“然後,他們作為一個整體,就會在自己毫不知覺的情況下,從研究科學的積極進取心態,轉變為不想讓別人掠奪自己成果的防禦性心態。”
“在這種心態的影響下,去追求正義、追求秩序、追求公平,對他們是最有利的。一群人,很難在追求正義的同時,還去做什麼卑劣的事情。”
“掠奪....正義...心態...”楊問天撓了撓頭,“你說的這些,我不大懂。”
“沒關係,反正我就是隨便說說,也沒指望你懂。”王洛笑著說。
楊問天瞪起雙眼,隨後也笑了出來。
1993年8月18日上午8:11
安布雷拉地下實驗室民眾代表隊伍
朱存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民眾代表”們,還有自己身邊的記者們,依舊在喧譁著、交流著。但是,空氣好像變冷了,明明是燈光明亮的走廊,卻突然有種地窖般的寒氣。
耳畔的監聽卡,還在響著王洛的說教。楊問天不懂,但是在朱存鉀看來,沒什麼難的。
只是,明明是他安排的集體視察,為什麼現在還不下來?他又有什麼新的陰謀?
這場的難度是B,可是到現在的發展,除了被那小子戲耍了幾次,並沒有什麼問題。惡魔卡專屬的秘藏任務,也近在咫尺就可以完成,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下意識的朝人群靠了靠。
1993年8月18日上午8:12
安布雷拉地下實驗室上方200米外的無名大樓18樓
“而吸引仇恨的,給安布雷拉提供的目標,我選了一個現成的形象。最近蝙蝠俠的電影很火?很好,那就用小丑。”
“一般來說,人們的本能會促使他們去做他們厭惡的人相反的事情。那麼,以小丑的形象出現,在暗地裡搞各種陰謀、詭計、破壞,就會有很大機率,讓我們的敵人,不自覺的把自己的形象和蝙蝠俠重合在一起。”
“在之前一系列行動的引導之下,他們其中的某一部分人,在對我們的攻擊進行反擊的時候,會開始效仿腦海中的這個英雄形象。那公司作為一個群體,在這一階段,整體的心態塑造成功之後,即使是那幾個大BOSS,也一樣會受到影響。即使不能保證他們變成一群好人,也絕對會把他們的行動調整到另一種節奏上。”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之前所做的有什麼意義?就是透過各種謠言、破壞、殺戮、煽動,引誘和逼迫這個城市的民眾、以及這個公司,把他們的行動納入既定的軌道。”
“救下這群人的性命,讓這個公司的人變成一群好人。”
聽完這番話,楊問天沉默了好一陣子,周應雄的目光裡則早已滿是崇敬。
“這個計劃問題很多吧。”大約五分鐘後,楊問天反駁道。“不夠精細,只是大致的概梗,很多細節地方都可能出錯。”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王洛攤了攤手。“我並沒有指望不出錯。對我來說,只要大方向把持住了,就足夠了。”
“反正...就算失敗了,毀滅的也是這座城市,而不是我。”
“我願意去救他們,我去救他們了。但是,也就僅此而已。我這樣做,並不代表我把什麼莫名其妙的責任加到了自己頭上。如果盡力了,還是救不了,那就讓他們去死嘛。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能救是好事,救不了,也無所謂。”
“可是,最後怎麼辦?”楊問天問道。“公司的人抓不到小丑,你根本沒下去。”
“這個嘛...其實一開始的計劃是,最後在電視臺上再做一次嘲諷。”
“嘲諷?”
“對,現在這個時間。去電視臺再劫持一次,以小丑的身份,宣稱黃金的事情是假的。嘲笑居民們這幾天的貪婪,渲染公司的無辜,炫耀我們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讓整座城市的人等待下一出好戲。”
“那我們怎麼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