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一日,微風,晴。
今天是從倭國歸來的第三天,我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度過的,每當我閉上眼睛就出現那名老者可憐又可恨的面容。
失眠的第三天,想說卻沒說的。
但是我什麼也不敢說,甚至不敢寫下來,我的心裡承受著巨大的煎熬,這些日子的經歷完全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我想告訴別人,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找誰。我也更知道沒人會相信我。
我想逃避,逃到一個任何人都不認識我的地方,可能心靈會得到洗禮。
我不相信那老者的胡言亂語,他們互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但是我所見的一切又是事實。
我不知道在我死後,會不會有人看到這本日記,我好累……”
啪……
夏樹嘆了口氣合上了日記本。
窗外微風徐徐,她端著紅酒杯喝了一口。
夜深了,起風了。
這幾日,她都只能靠喝醉入睡,只有醉酒後才睡得安穩。她不想吃安眠藥,那東西對腦子不好。
因為當她正常休息閉上眼睛的時候,總是出現帝鴻夏的身影。
反倒是這幾日,從不喝酒的她感覺酒量大漲,今天兩杯紅酒下肚,才覺得醉意襲來。
——————————
“嗬嗬嗬嗬,小姑娘……”那面目慈祥的看著她發出陣陣陰笑。
“你,你是人是鬼,你要幹嘛!”
“嗬嗬嗬,我不幹嘛,你不是看到了麼,我是鬼啊!嗬嗬嗬……”老者說著,又一下穿過了她的身體。
“我知道你叫夏樹,生於華國93年3月1日……嗬嗬嗬,而且我也知道你沒有死亡日期……”慈祥的老者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知道為什麼你沒有死亡時期麼,因為你將和我一樣變成被拘的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桀桀桀桀....”慈祥的老者笑著笑著,就變成了青面獠牙的惡鬼向她撲來!
“啊!”夏樹下意識的用手擋在自己身前,驚聲坐起。
床上的夏樹滿頭大汗,睡衣已經溼透。她拿過旁邊的手機,才晚上八點多。
呼~
夏樹長舒一口氣,又做噩夢了。她從起身,將屋子的燈都開啟,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子很暖和。
夏樹走進了浴室,開啟水龍頭,慢慢褪去睡衣。
電熱水器也不需要等待水熱,潔白的玉體在水珠對映下泛著晶瑩光暈。
夏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美麗又憔悴。視線模糊,鏡子也起霧了,她伸出右手往玻璃上一摸。
溼漉漉的頭髮貼在臉頰,水珠順著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掉,好像一切都似虛幻,好像她並不是她,她就像站在上帝的視角,此刻正看著這個名叫“夏樹”的女子。
她不禁回想起那日碰到的那個自稱叫帝鴻夏的鬼.......
(那日夏樹知道了歐陽天一些秘密,歐陽天苦惱怎麼處理夏樹。殺人是肯定不可能的,歐陽天不是殘暴之人。囚禁也不可能,歐陽天是個正義的華國人士。他正在糾結的時候,於是帝鴻夏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