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斗笠少年與冷劍的打鬥中,其他人都一俱停了下來,因為此時他們之間的打鬥在斗笠少年和冷劍之間就像是小孩一般,絲毫沒有再丟人獻醜的必要。
沭天來到李紳身邊,叫他撤回,靜觀其變,主要還是沭天對同為暗影宗門的冷劍的實力的信任,所以才敢這般放心。而那王懷明也無了再戰的心,便也收回飛劍,回到柳炎這邊。那蕭霸雖是還想在與曹煥戰個幾百回合,但是苦於齊懷臻的勸阻,也與齊懷臻一併退回,曹煥見雙方都無再戰之心,便也瞬時回到李紳這邊。
此時的戰場便是交給了斗笠少年和冷劍,其他眾人只得乾巴巴的在一旁苦望,特別是對於柳風和江童兩人,他倆早已看得入迷,遂已不知此時尚在危險之中,在他們的眼裡,這是劍修,平生未見,那劍氣浩蕩,猶如戰場的摧枯拉朽之勢。
“這就是劍修嗎?”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江童的嘴裡傳出來,柳風楞的回過神來,看著江童眼中那股充滿嚮往的目光,頓時眼中泛起堅定的目光說道:“嗯,這就是我們曾經為之嚮往的劍修。”
江童看向柳風,微笑起來,柳風知道,江童也會有那麼一天的,雖然他也堅信自己也會成為那樣的人,但是卻又總是有一股子不自信吧!總之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是多麼高大的峰巔,自己會屹立於此嗎?
此時的柳炎回過頭來,看著兩個少年在議論紛紛,嘴角現過一絲笑意,在他眼裡,這些少年才是未來的希望,心中有多大的夢,便有多大的帆。中年男子眼中微潤,他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代,曾經的他也是一個夢想連連的少年,也是夢想著又朝一日,到那名山仙地,尋師求道,遠離這世俗,做個逍遙的仙人。
可是這世事難料,總是事與願違,自己身為家中獨子,豈是能隨著自己秉性胡來,柳龔的早早避世,讓尚是年紀輕輕的少年柳炎便成了家中的掌權者。許多家族大小事務都是需要他來處理,漸漸的便是黑髮成白鬢。歲月的積壓,往日那個少年早已不在,留下的只有柳家的當家柳炎。
柳炎回過身來,避免被兩個少年看到自己微溼的眼眸,再次將目光投入到斗笠少年和冷劍的交鋒中。
只見此時,那斗笠少年站在一旁,一手靠背,一手在比劃著劍訣,指揮著那光劍戰鬥。而那黑雲劍也在冷劍的比劃中越來越強,漸漸僵持住光劍。
斗笠少年見黑雲劍勢大,便一個回劍急轉,此時光劍劍氣分化,霎時光劍化作千萬把,如同一陣劍雨襲來。冷劍見狀,知道不妙,立即召回黑雲劍,化作一道護盾擋住劍雨。雖然劍盾擋住劍雨的絕大部分攻擊,但是冷劍的黑袍卻在戰鬥中被擊毀。
曹煥見勢不妙,立即與沭天運功來擋,再加上李紳,三人合力,幸得冷劍擋住絕大部分劍雨,只是一小部分,便叫李紳三人勉強擋了下來。
劍雨過後,黑盾消逝,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個赤服甲衣男子,只是這男子臉上有一面具遮擋住眼睛部分,披散的頭髮微微顯出他的一絲狼狽。
這人就是一直披著黑袍的冷劍,此刻夜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冷劍的身影配著漆黑的夜晚,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得到在那遮掩面具之下是個恐怖的存在。那暗影黑甲劍士的威名,早已響徹東洲大地。
“這就是暗影宗的黑甲劍士,冷劍,”王懷明說道。
“果真聞名不如一見,威名遠揚啊!”齊懷臻捋著短鬚說道。
硝煙之中,一個身影漸漸走了出來,只見他抬起頭來,緩緩吐出:“好個浪子劍客,實力不俗。可惜,你們都要死在我的劍下。”
話語剛落,那王懷明早就按耐不住,手中祭出飛劍,走上前來說道:“黑甲劍士,便讓我王懷明來會會你。”
說罷,這王懷明便提劍上前迎戰冷劍,只見冷劍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不屑的說道:“不知量力!”隨手便是將黑雲劍放出。只是一擊,那王懷明連忙提劍攔擋,哪知那黑雲劍實力太過強大,王懷明雖是擋下一擊,但也半跪於地,口中溢位一縷鮮血。
齊懷臻和蕭霸見情況不妙,相視一眼,立馬上前想要救下王懷明。哪知冷劍早就知道他們的目的,黑雲劍再出,雖是齊懷臻兩人共同擋下,但也一俱被黑雲劍的劍氣所傷。
短短兩次進攻,便是三個高手受傷,李紳見到這冷劍的實力,方才為自己的無知暗自後悔。只是現在王懷明三人俱都受了劍傷,那冷劍又是直欲取他們性命,危機關頭,還是要看斗笠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