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帶著錢將蕭雨洛贖了出來以後,兩人先是在鎮上住了幾日,而後便搬到餘東鎮外西南邊的花嶺,這裡有間草屋,他們便在此安家住下。
花嶺是餘東西南邊的一塊沃野,這裡沒有人家,景色十分宜人,到了春天花嶺滿山便都會盛開鮮花,各種各樣的花,楚雲天起初也不知道這地,那次與蕭雨洛外出,經過這裡,見這裡十分美麗,便留意了下來,在心中有了打算。
花嶺建起的這一間草屋,那是楚雲天親自造的,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用了許多日子搭建好的小屋,可以想象其中艱辛和執著,那是他與蕭雨洛今後的窩。那一晚,他們第一次住進那裡,他便向她表達了心意,願結秦晉之好。蕭雨洛滿臉羞澀,點頭答應,楚雲天疲憊的臉上露出比花還美的笑容。
次日,楚雲天便一路火急的往楚府趕,他想告訴父親,自己要與雨洛成親之事。卻哪知父親如此不願,況且楚安國一氣之下,說了與他斷掉關係,楚雲天雖說也是感到傷情,但是父子兩人一見便是要強,又都在氣頭上,楚雲天也就憤而離去,執意自己的決定。
皓月當空,楚雲天與蕭雨洛在草屋裡拜了天地。沒有人來,就是他們兩個,甚至儐相司儀都沒有,整個過程都是楚雲天在喊著。
可就是這樣,兩人依舊是很開心,那一夜,洞房花燭,兩人變得都很靦腆。
楚府內,夜已深了,楚安國卻還在庭院之中促立著,他望著西北面的夜空出神,楚雲宵走來,見父親夜深了還未就寢,便朝父親走來。
“爹爹。”
“宵兒啊,來,到爹這來,陪爹說說話。”
楚雲宵走過去,扶著楚安國,楚安國一手扶著柺杖,另一隻手指著西北夜空道:“宵兒,你看那西北的天狼星,怎如此耀眼光亮?”
楚雲宵順著父親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火耀般燦亮的星,確實是異常的奪目。
“爹爹是不是在擔憂西涼邊防啊。”楚雲宵吐口而出。
“還是你瞭解爹爹啊!這天狼星如此明亮,怕是應在西邊的西蕃國上啊,當年爹爹也是邊疆的將士,馳騁疆場,勇冠三軍,真是懷念那時的日子啊。”
楚雲宵知道他爹當年在西涼從軍,還在安西駐守過,只是因為爹爹說過十八年前那場戰爭,使得他從此以後便退出了軍營,這也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明白爹爹為什麼一直嚴厲的要求哥哥,只是希望他能繼承自己,有朝一日上戰場殺敵報國,完成他再也不能做到事。
“爹爹,孩兒沒用,不能替您分憂。”
楚安國摸著他的頭道:“傻孩子,那是爹爹的事,與你何干,只是,唉,也許一切都是命數吧。”
“其實,哥哥真的改變了許多,他是真的很努力了,阿倫哥都說與我聽了。”楚雲宵有些激動道。
那阿倫便是楚雲天的隨從,他告訴楚雲宵,自己是眼睜睜的看著楚雲天變化,還有他離家後耍槍賣藝,以及楚雲天和蕭雨洛的之間的事。楚雲宵又將這些事一五一十的說與楚安國聽。
楚安國聽後笑道:“宵兒啊,你說的這些我基本上早已知道,還有關於那雨落姑娘的事我也是知道的。”
楚雲宵驚愕道:“爹爹竟然知道,為何還如此對哥哥?”
楚安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早就暗中調查者雨洛姑娘的來歷,她是江都蕭氏家族的人,可惜啊,他的父親也是一頂一的高手,當年我在生意上也與他有過交往,沒想到他家門不幸,竟如此含冤,可恨小人當道啊。”
“我之所以不想同意他們,原因有二,其一我怕你哥又是玩弄雨洛姑娘的感情,這雨洛姑娘本就已經可憐,若是再因我的兒子而遭罪,豈不是……不過現在看來,這一點不用擔心了。”
“那還有什麼原因呢?”楚雲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