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不過……”
夏山看了看即使山路崎嶇，也阻不住虔誠之心的些許本地居民，接著說道：“有這麼多人願意來拜，可能會有吧。”
宋雲聽見夏山這話，頓時嬉笑著說道：“施主，你這話就不對了。來寺廟，拜的是佛，可不是僧。”
夏山見宋雲裝模作樣的樣子，有些好笑，也是瞬間入戲，“施主，你這話，也不太對。拜佛的拜的是心裡的佛，拜僧的拜的是天上的佛。你話裡的佛，該是天上的佛，那麼拜的就該是僧。”
宋雲還沒答話，路邊的雜草裡，忽然傳出了一道爽朗的聲音。
“有趣，有趣！”
隨著聲音，一位身穿灰色僧衣的大鬍子僧人從雜草裡面鑽了出來。
看見夏山和宋雲年輕且有些驚豔的模樣，他微微有些吃驚，直言道：“你們這臭皮囊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宋雲還沒出戲，低眉說道：“色即是空。”
大鬍子僧人哈哈一笑，“我們又不是佛，哪能真把色當成空。”
他目光在夏山、宋雲、小丫三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才接著說道：“你們來此何求？”
“一定要有所求，才能上山？”宋雲好笑地看著僧人。
僧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無慾亦是欲，無求亦是求。大家都是人，沒事做什麼不好，何必上山來找罪受，這山路可不好走。”
僧人看的通透，宋雲便雙手合十，衝著僧人行了一禮，才問道：“大師怎麼稱呼？”
僧人隨意地揮了揮手，“當不得大師之稱，我法號明心，跟隨慧真師父修行。”
報完家門，僧人才繼續對著宋雲和夏山說道：“你們兩人該是沒什麼所求，正如這位兄弟剛才所說，你們所拜的，是你們心中的佛，也就是你們自己……那麼，就是這位女孩有事了？”
“是，也不是。”宋雲含笑說道，“要不，有煩明心師傅為我們引薦下慧真大師？”
再次強調，崇山少林，不是一般的寺廟，他們並不是以開門迎客作為業務。所以，寺裡即便是有高僧，也多半不會見人。
而就以和明心師傅說這幾句話的功夫，宋雲便初步覺得，那位慧真大師該有些高僧的意思。
倒是夏山，眉毛不自覺地挑了挑，慧真？
好熟悉的法號。
崇山少林？
大概……
可能……
那不就是收了裴文武的那老和尚麼？
聽見宋雲的請求，明心搖頭笑了笑，“我倒是可以引薦，就是不知道師父他願不願意見你們，他最近新收了個弟子……算了，我帶你們上山吧，話我帶到，見與不見，就是師父的事了。”
……
崇山山頂，雲煙繚繞，一處偏殿之中，有著勁爆的音樂傳出去老遠。
寺內各處清修的僧人都是以厭惡的眼色看著那處偏殿的方向。
自從這傢伙上山以來，寺裡就再也沒有清淨過。
夏山曾經見過一面的慧真和尚正和一位發須雪白的僧人並肩站在那偏殿外。
“方丈，這是他的修行，也是我們的修行。”
發須雪白的僧人淡淡地搖了搖頭，“慧真啊，可這，唯獨不是你的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