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機來到水榭花苑,守門的只有元芳一人,不見昨日的元慎。
“元芳師妹!”張玄機笑著打招呼。
“張玄機師兄!”元芳回了一禮。
“師兄應該已經熟悉裡面的路了,元芳就不幫忙帶路了,師兄請自便!”
張玄機見她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故意逗她:“元芳師妹就不擔心我對那些沿途的靈藥動什麼心思?”
元芳眨巴著大眼睛,甜甜笑道:“張師兄,我們水榭花苑中除了藥田中的幾種靈藥,剩下的只怕難入師兄的法眼吧?”
張玄機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問道:“元芳師妹何出此言?”
元芳甜甜笑著,露出淺淺梨渦:“傳承五萬三千年靈藥世家的世子,想必早已見慣了各種奇珍異草,自然看不上我們園中的靈草!”
張玄機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張師兄,你今天來的已經有點晚咯!”
元芳眨巴著眼睛,笑嘻嘻的提醒道。
張玄機向元芳拱拱手,便匆匆走了進去。
臨安張家,傳承五萬三千年的靈藥世家。
靈藥店鋪遍佈整個東域,鼎盛之時號稱東域第一靈藥世家。
這般強大的家族,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因為張家雖財力雄厚權勢滔天,但家學功法傳承遺失,殘卷最高只能修煉到聚靈五重。
後期的張家太過依賴那些修為強大的供奉,而維繫供奉與張家關係的紐帶,只有錢財和權利。
修為強大的供奉們早已不將張家放在眼裡,一個個彷彿吸血蟲拼命吸食看似龐然大物,實則已經成了空架子的張家。
當修為超過那些供奉的強者出現,他們便將張家棄之如敝履,紛紛逃之夭夭。
張家的一夜覆滅,既是偶然亦是必然。
在張家家學傳承遺失的那一刻,張家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張玄機想起這些事情,忍不住一聲嘆息。
他搖搖頭讓自己不再多想,加快腳步走向藥田。
很快,乾淨整齊的草廬,石桌、石凳、酒罈,映入眼簾。
背對張玄機而坐的青年喝了一口酒,頭也不回的說道:“張師弟來了?”
“師弟張玄機見過元軒師兄!”張玄機拱手一禮。
元軒依舊沒有回頭:“你進藥田找元靈元廉便是!”
“是!”張玄機點頭。
他脫下鞋子,踩著腳印進入藥田。
張玄機走了許久,繞過一片四米多高的瑜節竹,終於看到兩人。
元靈還是昨日的衣著打扮,只是換了個髮型。
柔順長長的頭髮束起,露出細膩修長的脖頸,氣質越發顯得高貴出塵,明豔不可方物。
元廉劍眉星目,五官俊逸,手上提著昨日那個竹籃,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
元廉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宗門弟子,倒像是街頭巷尾調戲女子的花花公子。
難怪昨天元靈提起元廉,便說他指不定跟哪個師妹約會去了。
外貌如此俊朗,想必極受女子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