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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毒之一道在於緊 醫之一道關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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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聖冰飛揚帶著楓兒、媚兒還有貝兒、易百鍊等一行人,經過一番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赤石山附近,因為怕影響他們尋找“萬年烈陽玄鐵”之行,木河城之變,在鳳棲梧的建議下,一直沒有聯絡他們,也聯絡不上他們。因此他們一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幾人相處的倒也融洽,這一路上,冰飛揚對媚兒和楓兒講了好多天下的毒理以及毒物,讓他們兩個獲益不淺,尤其是媚兒對於毒之一道的悟性,也讓冰飛揚刮目相看,這銀狐對於毒的悟性,完全超越了當年的冰姬,讓冰飛揚心喜不已。楓兒對毒不是很感興趣,反而對於醫術一道,頗有自己的見解和領悟,冰飛揚也暗自吃驚之餘,也頗感欣慰,楓兒也和當年的雪晴不相上下,而貝兒則把他的飲食屈居照顧無微不至,冰飛揚不由得感慨,後繼有人,一邊前行一邊享受著著天倫之樂,俗話說,隔一代更親,這話不假,冰飛揚孤獨了幾十年,現在被這三個小輩嘰嘰喳喳的整天圍著,突然感覺自己前面都白活了,這種天倫之樂,兒孫承歡膝下的感覺比自己孤孤單單的好太多了。

而大白和小黑,一路屁顛屁顛的跟著,也是大有收穫。冰飛揚是誰啊?一代毒聖,精於毒醫兩道,不但給這兩個傢伙吃了不少天材地寶,而且這一路上凡是對於它們兩個有點兒益處的珍禽異獸,全部都捉來讓它們兩個服用了。就這短短的時間,這兩個傢伙的實力大漲,幾乎都到了皮逾精鋼,百毒不侵的境界了。這兩個憊懶的傢伙也頗為識趣,不時地用頭去蹭冰飛揚,以示親熱。冰飛揚呢,有時是不想騎馬,就騎在大白身上,或者讓小黑把他駝在肩膀上,一路前行,可是威風的很。

“外公,這附近的山石為什麼都是紅的啊?”貝兒好奇的問道。

“呵呵,這有個傳說的,在古時候,維吾爾族民間傳說天山深處有一隻惡龍,專吃童男童女。當地最高統治者沙托克布喀拉汗為除害安民,特派哈拉和卓去降伏惡龍。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激戰,惡龍在吐魯番東北的七角井被哈拉和卓所殺。惡龍帶傷西走,鮮血染紅了整座山。因此,維吾爾人把這座山叫做紅山,又名赤石山,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火焰山。”冰飛揚年紀不小,見聞也廣,娓娓道來,然後把頭轉向了易百鍊,“易百鍊,老夫說的可對?”

“前輩所言不錯,這的確是傳說中赤石山的的來歷。”易百鍊慌忙說道。

“那萬年烈陽鐵應該是這在方圓百里左右了吧?”冰飛揚繼續問道。

“嗯,按照家傳的記載,那萬年烈陽鐵應該就是在這,家父曾經也來過,只是因為匆忙的緣故,並未得手,後在家傳的記載中補充到:所經之處,並無所見,餘判斷此鐵應該在硫磺谷一帶的可能性較大。”易百鍊恭敬的回道。

“嗯?那你父親為什麼後來不繼續去硫磺谷尋找?”冰飛揚問道。

“嗯,家父曾經對我說起過,當時也到了硫磺谷附近,卻發現這硫磺谷是個非常兇險之地,各種毒蟲、毒物層出不窮,其中有不少世所罕見的毒蟲,我父親的兩個手下,剛進谷就莫名奇妙的死於非命。我父親因為準備不足,也不敢以身涉險,所以無功而返,雖然後面一直對萬年烈陽鐵念念不忘,但是因為這硫磺谷的萬般兇險,才打消了再來的念頭!”易百鍊如實回道。

“嗯,令尊所言不錯,這世間萬物,一飲一啄,自有定數,這任何天材地寶、珍奇藥草所在的地方,必然會有毒性猛烈的蟲獸守護,反之,在任何毒蟲出沒之處,不出十步,必然會有專門解毒的藥草存在。如令尊所言,如果硫磺谷附近的毒蟲數量突然增多,而且毒性比其他地方的毒蟲的毒性更猛烈的話,想必這萬年烈陽玄鐵必定就在這硫磺谷內了,這萬年烈陽玄鐵本不是世間之物,乃是天外隕鐵,是流星帶到世間的東西,和萬年玄冰寒鐵正好相反,烈焰火熱萬年不變,都是天珍地寶。那天池中因為萬年玄冰隕鐵的存在,才招來了‘冰睛玄甲六爪龜’和‘天曜九星雀舌鰻’這樣的異種,是因為這隕鐵的萬年寒性,有助於它們的修練,因此推斷,這萬年烈陽玄鐵所在的硫磺谷附近,必定是聚集了不少喜歡火熱屬性的異種,而且應該必有王者般的存在,我們必須小心在意,貝兒和易百鍊你們兩個武功稍弱,且不可靠前,必須在大白和小黑的保護之下。”冰飛揚神色凝重的說道。

“啊?外公,有這麼兇險嗎?”貝兒吃驚地問道。

“嗯,必然兇險萬分,比我們當時誅殺‘冰睛玄甲六爪龜’可是要兇險萬分,因為那玄龜再厲害也是在水裡,到了岸上,實力就會大打折扣,而現在我們就在地上,就是連老夫也不知道,前面會有些什麼天生的異種在等著我們呢,所以我們必須小心在意。”冰飛揚回道。

“連您老人家也不知道嗎?哼,我才不信呢,這世間的毒蟲毒物還有外公不知道的?您老人家號稱毒聖,天下第一,還有你怕的毒物?你騙人!還故弄玄虛嚇唬人家,外公你太壞了!”貝兒撅著小嘴說道。

“貝兒,外公沒有騙你,毒之一道在於緊,醫之一道關乎慎啊,我雖然是人稱毒聖,但是也不可能都識遍天下所有的毒蟲啊,要知道,天大地大,無論是飛禽走獸、花蟲毒草,何止萬萬之數,別說老夫才近百歲之齡,哪怕是老夫能活到千歲,也不可能識別出所有的毒蟲毒物啊,還有啊,貝兒,外公告訴你,毒和醫之一道,無論到了何種境界,有兩個字,必須一聲謹記的,那就是‘謹慎’二字,要知道玩毒一道,稍有不慎,就是搭上自己的性命,難道這江湖中就我和毒王戴孝玩毒最厲害嗎?不是,我們兩個僥倖博得這名號,都是靠著謹慎才活到現在,博得威名的。據我所知,當年江湖上玩毒的人士中,起碼有三個天賦均在我和戴孝之上,都是因為不謹慎,一個被自己豢養的毒蟲所咬,屍骨無存,另外兩個是在尋找奇珍異草時,因為藝高人膽大,一時不慎,被守護這些奇珍異草的毒蟲所傷,客死異鄉,不知所蹤,恐怕屍骨都餵了蟲蟻。醫之一道,更要謹慎,因為稍微疏忽,就搭上了別人的性命,甚至會搭上很多人的性命,我的醫術是你外婆所教,你外婆的醫術比雪晴的醫術可是高了幾倍不止,只因有一次,你外婆因為一時不慎,用藥錯誤,一下導致一個村子六十三口,全部斃命。你外婆非常自責,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整日悶悶不樂,以淚洗面。終於在生下楓兒母親之後,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不辭而別,從此杳無信訊。”冰飛揚說完嘆了了一口氣。

“啊???我外婆???”楓兒吃驚地瞪大雙眼,找到外公,楓兒就已經欣喜若狂了,現在竟然還有外婆的訊息,楓兒的吃驚可想而知。媚兒和貝兒也同樣的目瞪口呆。

“對,你外婆,當時江湖上人稱‘百花小觀音,妙手渡世間’百花觀音,一身醫術奪天地造化,不知道救活了多少窮苦的百姓,才得了這個名號,那一次失誤之後,她整日不再言語,時常躲在角落裡悄悄的落淚,楓兒母親滿月之後的一個風雨交加夜晚,我多喝了幾杯,沉沉睡去,她就這樣不辭而別,桌上留了一紙,讓我好好照顧冰姬,她自己為了恕罪,會找個地方自行了斷,讓我不必再掛念於她。”說道此處,冰飛揚的雙眼也被淚水模糊了,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張已經泛黃的信箋,遞給了楓兒。

楓兒開啟了摺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箋,媚兒和貝兒也圍了過來,只見泛黃的信箋上一行娟秀的小字:“冰哥:我此次所犯之錯,葬送了六十三條無辜人的性命,恕我不能原諒自己,我自當為自己尋個好去處,了此殘生,以贖罪則,千萬照顧好姬兒,勿念!妻 絕筆!”

“外公,你後來沒有去尋找外婆嗎?”楓兒此刻的淚水也滾滾而下。

“哎,當時你母親尚在襁褓之中,我在四周找了找,奈何當夜風雨太大,你外婆的足跡被雨水沖刷的乾乾淨淨,毫無蹤跡可循,我根本無從尋起。只好作罷,依照你外婆的叮囑,悉心將你母親撫養長大,並看著她和你父親成了婚,我把一身所學傳授他們二人之後,也不辭而別了,其實就是去尋找你外婆去了,我也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幾十年,哎!”冰飛揚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外公尋找那麼多年,可有任何關於外婆的訊息嗎?”貝兒緊張的抓住了媚兒和楓兒的手,問道。

“沒有,我因為你外婆精於醫術,如果能想通,肯定會走遍天下,尋找奇珍異草,懸壺天下,行醫濟世。所以我這幾十年來,幾乎走遍了所有的人跡罕至,能出產奇珍藥草的地方,也幾乎翻遍了繁華的大城大鎮,希望能有你外婆的訊息,幾十年下來,依然是毫無她的蹤跡,也毫無她的任何訊息。”冰飛揚說道。

“外公,那外婆不會是真的……”楓兒此刻的淚水更是忍不住了。

“以為對她的瞭解,自行了斷應該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一向是個菩薩心腸,以行醫濟世為己任,如果是一死了之,那才能贖罪多少?我還是堅信,她肯定會救活百倍乃至千倍的人,為自己贖罪,這才符合她的性格,這一點,也是老夫我能苟延殘喘唯一的希望。楓兒,到時候你和媚兒還有貝兒、我一起尋找,我相信,以她的醫術,連我尚在人世,你外婆更是沒問題,我也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冰飛揚堅定的說道。

“嗯!”楓兒、媚兒還有貝兒,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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