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我也走了,我們分頭準備,子時一到,柳三千的各處產業都會有一把熊熊之火燃起,與此同時,我會有幾個高手先到,配合你的人先解決掉柳三千的明哨暗崗,這需要你的人從內接應配合。子時初刻,我會安排三輛馬車到達你府上,我們必須按時出發。碼頭上會有大船接應,那邊監視的人我會自己解決掉。等你一上船,這個碼頭我會立刻燒掉,其他的兩個碼頭我也會安排人毀掉。以確保萬無一失。另外沿江的船除了駛回大寨的之外,我也會安排人盡數燒燬,那時血河門和他的爪牙們只能望江興嘆。所以還請易兄務必準時,我們必須把握好時間,不能出絲毫差錯。”徐鵬飛說道。
“放心,徐老弟,我這邊不會出任何差錯,這麼長時間了,我早就安排的差不多了,因為這一天早晚會到的,該走的早就安排走了,今晚我這邊一撤,訊息會立刻傳到各個分處,明天一早,各個分處也會人去屋空。所以你放心吧,我倒是擔心你‘十三連環塢’弟子眾多,拖家帶口的也不少,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易百鍊說道。
“哈哈,易兄你想到的,兄弟會想不到嗎?我在岸上的家小早就在三日前都去了江上的大寨了,岸上的弟子和家小們也都安排到其他地方了,隱姓埋名,查都查不到的。這些我早在十天前都安排妥當了。現在三個碼頭上的窮苦弟子都是我大寨中的高手假冒的,今夜你好好看戲吧!”徐鵬飛笑著走了。
午夜的金陵城,並沒有完全沉寂。那是因為這座千年古都有著自己獨有的繁華。柳三千到了之後,開了好多家妓院,酒樓和賭坊,讓這座古城的夜晚多了幾分熱鬧和顏色。柳三千也是因此日進斗金。
即將子時了,酒樓漸漸都打烊了。而柳三千的幾座妓院依然是燈火通明,鶯歌燕舞。各種打鬧嬉笑之聲不時傳出,偶爾還有幾聲浪笑劃破這古都的寧靜。而賭坊之中,更是呼二吆三,各個賭徒都紅了眼,贏得想再贏,輸的想翻本。看樣子不到凌晨,是不會罷休的。
柳三千此刻剛剛合衣躺下,不知道為什麼,從戌時起,他光跑茅廁已經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了,弄的他精疲力盡,連新到幾個十七八歲的雛兒都沒心思碰了。一開始他也沒有太在意,以為可能是晚上江鮮吃多了,但都快子時了,這肚子還是咕咕的叫個不停,可是一運內力也沒發現有中毒的徵兆。但是心中還是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
柳三千輾轉反側,這才剛從茅廁回來,感覺肚子裡又翻江倒海起來,爬起來又去了茅廁,過了一會兒,已經快虛脫的柳三千打算不睡了,來到了大廳,“來人啊,傳今晚的廚子來見我,他奶奶的,他今天燒的什麼菜,是不是魚蝦都不新鮮了,啊?不新鮮也敢燒給我吃,他是不是不打算幹了啊?”
一個弟子領命而去。這時柳雲聽到動靜,估計也是折騰的不輕,捂著個肚子也到了大廳。
“爹,你也吃壞肚子了?我看這廚子是不想活了,每月那麼多銀子養著他,這今晚燒的魚蝦,肯定是臭魚爛蝦,我也折騰了一晚上了,真是該死。爹,喊郎中吧,我受不了啦。”柳雲還沒等說完,捂著肚子又往院中茅廁跑去。他不去還好,他這一跑,柳三千本來還在剋制,這下好了,也不用剋制了,也捂著肚子往後堂的茅廁跑去。
過了一會兒,父子兩人都回來了,彼此尷尬的看著對方。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三泡稀。”這話果然不假,這柳三千父子半夜折騰下來,臉色都有點蒼白了。柳雲平時酒色比他爹有過之而無不及,身子還不如柳三千,此刻冷汗都順著額頭流下來了,“爹,我們不會中毒了吧!”
“我剛才運功試過了,沒有中毒的跡象,各個經脈都是暢通無阻,所以可能還是吃的不新鮮。”柳三千說道。
“我今天非殺了這個廚子不可。”柳雲猙獰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廚子到了,這大半夜從被窩裡揪出來,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凍的,這廚子渾身發抖站在大廳中。
“你他媽今晚燒的什麼菜,沒長眼嗎?臭魚爛蝦也敢燒給我們吃?你是不想活了嗎?”柳雲怒道。
“少爺,你冤枉小的了,今晚的江鮮,都是我從碼頭處,買的活蹦亂跳的魚蝦,我知道老爺和少爺喜歡江鮮,哪天不是我親自去碼頭去挑選啊?沒下鍋之前,還都是鮮活的呢。再說了,現在天氣寒冷,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死了,變成臭魚爛蝦啊,再說了,就是借小的十個膽子,也不敢將死的魚蝦燒給老爺和少爺吃啊!”廚子委屈的說道。
“那我和老爺怎麼會鬧了一晚上的肚子啊!老爺也試過,根本沒中毒,不是吃壞了肚子是什麼?你還敢狡辯,肯定是偷樑換柱,將新鮮的魚蝦偷著賣了,給我們換成了不新鮮的,別以為本少爺好糊弄,你們廚子這事兒沒少幹吧!”柳雲說完抽出了自己的劍。
廚子嚇得渾身如篩糠,“少爺,我們幾個廚子,偶爾缺斤短兩是有的,但是以次充好是絕不敢的,我跟著老爺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如果魚蝦不新鮮,老爺是品的出的。還請少爺明鑑,老爺明察啊!”
“也是,這老蔡跟著我的確有五六年了,燒菜一向頗合我口味,我今晚吃的時候,也沒察覺出有什麼異樣,這就奇怪了,我們父子為什麼都吃壞了肚子?”柳三千說道。
“爹,你還向著他說話?這老小子今晚可把我們父子折騰慘了,不打他,他是不招的,來人啊,去前院傳司馬譚前來,執行家法,我看他招還是不招。”柳雲此刻肚子裡又開始翻騰了,這火竄的不是一般高。
一個弟子領命去傳司馬譚了。柳雲又捂著肚子跑茅廁去了,柳三千緊隨其後,又跑向了後堂。
過了一會兒,柳雲幾乎是被弟子攙扶著出來的,而柳三千也幾乎是打著晃重新走到了大廳,勉強坐下。
“怎麼著?司馬譚人呢?怎麼還沒到?”柳雲看到司馬譚這麼長時間還沒到,於是出言問道。
“啟稟少爺,司馬堂主正在茅廁,他說一會兒就來。”負責傳話的弟子回道。
“什麼?”兩父子話音未落,門口司馬譚顫顫悠悠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