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
百里笙趴在床榻上,臉色蒼白,憶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哉自在,太醫汗津津把完脈,斟酌著語氣,看了一眼百里笙,又看了一眼憶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無能為力啊!”
“陛下恕罪!”
百里笙臉色一變,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什麼意思?”
憶慈略帶同情,“他的意思是你不舉了。”
好傢伙!
他自己給自己玩兒絕育了。
百里笙瞳孔地震,他怎麼了?
他分明只想裝可憐,才以身擋刀的!
現在告訴他,他玩脫了!
憶慈揮了揮手,“都下去吧,這件事暫時保密。”
保密估計是保不了。
天牢那群人應該會順勢造反。
憶慈眼眸瀲灩,望向百里笙,實在不能理解他這種‘犧牲’精神,她朝百里笙走過去,坐到榻上,“有什麼想說的?”
百里笙睫毛顫了顫,眼中的疑慮頗重,“我讓影二影三影四護送你離開周國。”
他不能保證這次能護住她。
他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嫌棄他。
“別擔心。”憶慈抬起手,摸了摸百里笙的臉,“好好休養,會好的。”
她倒是能治,但她一點都不想給他治。
這樣多好,乖乖的,脆弱到只能依賴她。
百里笙用臉靠近憶慈的手,輕輕地蹭,貓兒似的討乖,渴望一點點施捨的憐意。
憶慈斂起桃花眸,出了這虛鏡,也不知道會不會這麼乖,她倒是不介意把他養在身邊,給個護法的名頭就好,可她哥那邊容易發現。
可她真的好喜歡這麼脆弱又漂亮的他。
憶慈收回思緒,看向蒼白脆弱的百里笙,扯唇,“你先休息,我出去辦點事。”
等出了虛鏡,她就把長笙絕育,然後藏到自己宮裡做護法,她哥發現後,大不了殺了長笙,然後揍她一頓,都是小事。
當務之急,是奪了百里笙的皇位。
百里笙心裡發毛,後背更是發涼,總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因為身體原因,他擔心周國朝堂會大亂。
一個月過去,周國皇宮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