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好看的眉頭向上揚起,低低呢喃:“姐姐,記性不好可不是好習慣~”
***
翌日清晨。
憶慈醒來時,外面正下著雨,電閃雷鳴,陰沉的天氣彷彿在悶煮空氣。
房間的燈光通透明亮,氛圍正好,憶慈翻出一個平板,拎著平板走到玻璃陽臺,那裡擺放著一個精緻的吊籃藤椅,白金配色加上毛絨絨的坐墊包裹,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米粒兒般大小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如古代行軍的戰鼓般急促。
陰沉如淺墨的天空,時不時劃過一大簇雷電,紫色或粉色的雷電成片蜂擁,如同炸開的花。
憶慈盤著腿靠在吊籃藤椅上,放著電子書的平板放在腿上,大多數時候,她都在盯著黑漆漆的窗外發呆,期待著下一次雷電的綻放。
時間過去很久,客廳又響起一些動靜。
“時小姐……”
憶慈回過頭,打斷了路釗的話,“我現在姓褚。”
“……褚小姐,我該離開了,昨晚的事謝謝你。”路釗雙目炯亮,漂亮的鳳眸不帶一點壓迫。
憶慈單手落在腮邊,撐在吊籃藤椅上,調子慵懶,“路警官,只有口頭感謝?”
路釗頓了頓,非常認準詢問,“你需要錦旗嗎?”
“……”憶慈輕笑一聲,隨手將平板扔在吊籃藤椅上,踩著拖鞋,粉嫩的指甲瑩潤又光澤,小腿光潔纖細,絲綢睡衣鬆散,她朝路釗走過去,“路警官,陸暢說你的商業天賦很高,怎麼會突然會想起做警官?”
“路警官,恕我直言,你並不像一個好人。”憶慈越發逼近路釗,仰起頭看向他,“路釗,你也有自己的私心吧~”
憶慈抬起手,輕點路釗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指尖的溫度彷彿能穿透衣服的布料,穿過骨血,直接抵達心臟。
怦怦聲彷彿跟上了指尖抬起又落下的節奏。
路釗猛地後退一步,受了驚般,瞳孔緊縮,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盯著憶慈,對上她眼中調侃的笑意,路釗又迅速側過身,移開視線,“抱歉。”
“路警官想道什麼歉?”憶慈勾起惡劣的笑意,再次朝面對面望向路釗,“路警官是說違背女性意願?”
路釗驚愕望向憶慈,耳尖略紅:“……褚小姐自重。”
“路警官。”憶慈突然退後,恢復正經模樣,“路警官倒是個正人君子。”
路釗沒有說話,依舊站在原地,等著憶慈的下文,微微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路警官,坐,等天氣晴朗些,再離開也不遲。”
路釗沒有再客氣,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只不過距離憶慈稍微遠了些,彷彿視她如洪水猛獸。
不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我去吧。”路釗站起身,自覺的攬了一些事情。
剛開啟門,卻不是剛才呼叫的送餐人員,而是——
“秦諾?”
“喲,路警官也在呵!”秦諾沒什麼好臉色,陰陽怪氣了一句,將路釗推到一邊,抬腿進入房間。
“秦諾,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是隨便闖……”
路釗從來不認為秦諾是個好人,她對總有一股莫名的敵意,他時常懷疑她精神有問題,而且,她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
“姐姐~”
路釗住了嘴,驚愕看向秦諾,她張開雙臂,小跑著鑽進沙發上憶慈的懷裡,像極了找到媽媽的小貓兒,沒有一點攻擊力,甚至將肚皮露出來展示她的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