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秦諾拉著憶慈的手,垂著眼眸,“要不我們逃走吧,只要我們逃的遠,就沒有人找得到我們。”
“十年八年之後,應該就沒有人記得了。”
秦諾攪動著憶慈的手指,提出她的建議。
“最多三天就能離開。”憶慈點了點秦諾的小腦袋瓜,“停止你腦子裡的想法,違法的事最好不要做。”
秦諾低著頭,點了點小腦袋,沒有說話。
憶慈盯著秦諾的頭髮,有了她兌換的清心草,秦諾的身體狀態比正常人健康許多,甚至頭腦也更加清晰。
只是,不愧是馬甲精女主,打小就是個‘不拘一格’的天才。
算算日子,殺手組織來了津城,秦諾這一次應該不會被拐走了。
日夜交替,陰雨連綿。
夏季過於燥熱,以至於陰雨時的風格外清涼。
“什麼叫她無罪釋放?”村長媳婦哭得撕心裂肺,“那個天殺的小賤人毀了我兒子一輩子啊!”
村長媳婦扒著法官的衣服,淚流滿面。
法官見慣了眾生百態,但對老人聲嘶力竭的哭鬧也有些動容,儘可能不那麼尖銳的回答,“您別哭,您兒子誘……誘騙並傷害眾多單身女性,甚至將魔爪伸向未成年孩子,判處他終身監禁已經是網開一面,至於那個小姑娘,人家是防衛過當,而且,她有精神病證明。”
“精神……精神病證明?”村長媳婦一下止住了淚,淚眼婆娑拽著法官的衣袍,“那她……她不能報復我們吧?她會不會把我們也砍了?”
“大人,你們趕緊抓起她來,不能讓她殺了我們啊!”
“大人,青天大老爺,你可要替我們老百姓做主啊!”
法官:“……我姓陳,你叫我陳法官就行。”
法律普及也忒不到位了!
哪有給法官喊大人,喊青天大老爺的?
還想隨便抓人?
這也忒離譜了!
陳法官被村長媳婦纏住,略微崩潰。
法院外,天越發厚沉。
轟隆雷聲也越發震耳。
“姐姐,我們去哪兒啊?”秦諾眼神迷茫,法院外是寬敞的馬路,很繁華,和村裡、縣裡完全不一樣。
車水馬龍,在陰雨天也是如此。
“先去找個酒店住下。”憶慈帶著秦諾,身上沒有一分錢,但有她用栗子糕和雞蛋灌餅換的金銀珠寶。
情況也還好。
法院旁的另一條街上,有十幾家金店,憶慈得了方便,拿出克數最輕的金項鍊。
“小姑娘,讓你家大人親自過來,不然我們不能收。”金店的櫃姐很溫柔,“外邊下著雨,路不好走,給家裡打個電話來接你們吧。”
秦諾抬起頭,烏亮的大眼睛淚眼朦朧,“大姐姐,我們是孤兒,沒有家了,這是我們媽媽留下的最值錢的項鍊,你們真的不能收嗎?”
櫃姐動容了一下,又糾結著搖頭,“不行,我做不了主。”
“可是,我和姐姐馬上就要餓死了。”
秦諾淚眼朦朧,白嫩的小臉滿是委屈。
“……”
憶慈木著臉,想著要不要送秦諾進娛樂圈。
娛樂圈啊,多掙錢。
櫃姐心軟,趕緊把自己準備當午餐的漢堡塞給秦諾,“別哭了,姐姐去給你們喊經理,實在不行姐姐就買了!”
秦諾抽著鼻子:“謝謝大姐姐,大姐姐真是個好人。”
憶慈順著秦諾的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