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慈趕緊將腦海中的想法驅散。
他們本就是一體,她睡哪一個不都一樣?
再說,她是他主,她對他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嗯,就是這樣。
夜色沉沉,繁華燈火一夜未眠。
夜涼如水,夜半蟲鳴。
“他答應了?”
元玲瓏半闔著眼睛,睏意十足,撐著胳膊,側臥在榻上。
落月朝著榻邊走去,低垂著頭,在元玲瓏耳邊低語:“您放心,那些器物上被下了毒,他必定會同意。”
元玲瓏倏地睜開眸子,與落月對視上,輕笑嫣然,未老的容顏風韻雅緻,“行了,退下吧。”
“是。”
落月恭敬地退到殿外,內殿中只有兩個伺候的年輕太監。
元玲瓏瞥了一眼伺候的小太監,小太監們見狀,將床帳放下,退到一側。
凜冬將至,朝堂的氛圍比那冰霜凝固的還要快。
“陛下,如今時局不穩,國庫虧空,臣建議取消明年科舉,並在民間開展對朝廷的募捐,以此解決當下的困難。”
朱衣朝服的老臣佝僂著腰,花白鬍子顫動。
憶慈毫不懷疑,若是來一陣風,便能輕易將他吹走。
還真是——老骨頭一把。
“臣附議。”
又一朱衣朝服的老臣站出來,手上執笏,一副死諫的清白模樣。
憶慈索然無味,隨著殿下越來越多的大臣站出,憶慈終於出聲,“取消科舉?諸位是想害朕呢,還是害朕呢?”
漫不經心。
百官齊刷刷跪下,低垂著頭,“臣等不敢。”
“陛下,國庫虧空,確實無法舉辦科舉,甚至……甚至春宴也要縮減規格,望陛下准奏!”
“既然如此。”憶慈道,“那取消明年的科舉。”
百官鬆了一口氣,甚至有幾人迫不及待交換眼神,精光與幸災樂禍掩藏不住。
“十日後舉辦新式科舉,凡是參加者,皆為女子,且需繳納百兩紋銀或佈施十日,此事交於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