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怒,萬人懼恐。
為首的幾位大臣趕緊表態,紛紛惶恐。
“陛下明鑑,今日乃昭陽公主生辰,普天同慶,微臣等人並無半分不悅!”
“陛下明鑑!”
“陛下明鑑!”
裴懷之鳳眸微挑,“丞相,朕記得有奏摺告你私佔民田百畝。”
李丞相:“微臣冤枉啊!”
一時間,站出來的幾個大臣互相對視,唯恐陛下將矛頭指向他們。
他們怎麼就忘記了呢,陛下寧可對他們撒火,也不會動昭陽公主一根手指頭!
“放肆!”
裴懷之將桌上茶杯砸向大殿之下,帝王一怒,是這天和宮眾人膽戰的。
憶慈抿唇,收攏著整齊的宮裝,站起身,“父皇,昭陽累了,先回府了。”
裴懷之蹙眉望去,盯著憶慈走了兩步,第三步時,他忍不住站起身。
憶慈回過頭,“父皇若是喜歡,自己拿主意便可,畢竟昭陽於父皇而言,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孩子罷了。”
說完,憶慈便抬腳離開。
她現在處於兩難境地,無論怎樣選擇,都無法兩全。
“昭陽。”
裴懷之出聲,並沒有令憶慈腳步停下。
“阿慈。”
“裴憶慈。”
憶慈頓下腳步,轉身與高臺之上的裴懷之相望。
裴懷之鳳眸幽深,周身氣息越發暴戾,“你答應過爹爹,生辰之日絕不生氣。”
眾人心中震驚,普天之下,哪有自稱爹爹的皇帝?這還是何等恩寵?
憶慈烏黑的眸子掠過大殿上眾人,“那父皇便允許昭陽挑幾個順眼的小駙馬,如何?”
大殿上,百官倒吸一口涼氣,家眷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適齡的小公子們紛紛看向自家父母,尋求庇佑。
裴懷之凝望著憶慈,一身紅衣傲立於殿堂,滿身驕矜傲氣,若她想要那天上星星,旁人也得懷疑那星星是否會累著她的手。
“只要昭陽不氣,殿內少年皆可選擇。”
“陛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