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珩握勺的手一頓,纖長濃密的睫毛掩住神色,微垂著眸子,隨後又舀起一勺蟹黃粥,送到憶慈唇邊,“都喜歡。”
憶慈推開穆珩的手,“明確些,我需要知道。”
穆珩放下蟹黃粥,睨了司巧一眼,司巧默默起身,將空間留給二人。
房間歸於一片寂靜,陽光照進,明亮而開闊。
“你的性格。”
“你不喜歡我的臉?”
憶慈語氣危險,原主這張臉與她有七分相似。
穆珩搖了搖頭,“初見時,我並不覺得喜歡。”
初見時,他甚至有一種想弄死她的衝動。
憶慈緩緩彎唇,笑靨如花,“後來因為喜歡我的性格,而不得不面對我這張臉?”
穆珩蹙眉,“不是,你的邏輯有問題。”
“我的意思是喜歡你並非始於美色,僅此而已。”
憶慈扯斷腳上的銀鏈,在穆珩愈發危險的目光下,她環上他的脖頸,“穆珩,我不是寵物,我本該是馴獸師。”
她不討厭他,但也不喜歡。
可論馴服,她才該是馴獸師。
柔弱的觸感撞進穆珩懷裡,馨香在一瞬間綻放,他沉寂如一潭死水的心底泛起朵朵漣漪。
喑啞發聲,“好。”
他想,溺死在她懷裡,他應該死而無憾吧?
憶慈手機突然響起,她從穆珩懷中起身,接聽電話,再回過頭,對上的便是穆珩幽怨的眼神。
憶慈視而不見,“許意是今天上午十點半的高鐵,你安排幾個人去接她。”
穆珩眸光一亮,“好。”
醫院。
“景琛,你回去吧,我現在的樣子太醜了。”南希紅著眼眶,躺在病床上,病號服寬大,遮住她越發枯瘦的身材。
“不醜。”季景琛坐在陪床椅上,給南希倒湯,聲音沉穩,“喝點湯,我已經安排人去請了國外的專家,放心,一定會治好的。”
某個字瞬間戳中了南希,她突然打翻季景琛手裡的湯碗,崩潰著大喊,“我不治!你滾!你滾吶!”
南希用周邊的一切砸向季景琛,彷彿瘋了一般。
季景琛被熱湯燙傷了手,頭被砸了一下,心情也沉了下去,“南希,你好好休息,我公司還有事,先回去了。”
病房門關上後,寂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