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七年
“亂山殘雪夜,孤燭異鄉人”窗外大雪紛紛落下,把原本陰暗的天都照得明亮了許多。
身穿滿清服飾的女子獨自站立在窗前,那傾國之色的臉龐上掛著些許哀愁之色。
吱呀~貼身伺候的婢女推門而入,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刺骨的寒風。
“如今這天是越發的冷了,小姐可要仔細著點,別在窗前站太久了,不然兩位少爺怪罪下來,奴婢們可吃罪不起”說罷婢女便從衣櫃裡拿了件披風系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寵溺一笑,打趣道:“是是是,有勞珍珠了,現在你們說起話來是一道一道的,可謂是盡得關嬤嬤的真傳”。
珍珠偽怒道:“小姐若是愛惜自己的身子,奴婢們便也不必學關嬤嬤那般了”。
吱呀~門外又一女子走了進來,滿臉笑意:“小姐,奴婢剛剛過來的時候碰到二少爺身邊的德明,說是二少爺準備帶小姐您去外面散散心,現在已經在馬車上等您了”。
珍珠不解道:“琥珀,你可曾聽錯?如今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二少爺怎的要帶小姐出去,這如何使得”。
“無礙的,想來二哥定不會讓我凍著”女子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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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來了”女子身著粉紅色旗裝,一臉笑容的向馬車跑去。
坐在車內的男子聽聞連忙起身將馬車上的簾子打起,三分嚴肅七分寵溺道:“怎的還跑過來了,萬一摔了怎麼辦,二哥還能丟下你一人跑了不成”。
女子調皮一笑:“嘻嘻,人家這不是著急嘛,好不容易出趟門,定是要快些,不然天都暗下來了”。
男子搖頭笑了笑,將手上的手爐遞給了女子:“不過是出趟門而已,你又何須如此...”。
女子接過手爐道:“二哥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一個天天在外忙的外男又怎會理解我這日日坐在閨閣裡學女訓的女子呢”。
男子捏了捏女子的鼻尖:“那日後二哥若是得空便常帶你出來玩,可不能把我這如花似玉的妹妹給悶壞了”。
女子面露擔憂之色:“二哥細數從年頭到年尾你總共休沐了幾日,如今這情景只怕是越發的.....”。
男子正色道:“早前便聽你院子裡的奴才們說你近日心情不佳,原來是為了此事,你不必太過擔憂,一切有大哥、二哥在,定能護你一世平安”。
“少爺、小姐,聚仙閣到了”德明在馬車外輕聲喊道。
一行人緩緩下車,兄妹倆有說有笑的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