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久,雲笑天漸漸適應了在土林村每日照料木薯林的生活。
他每過一段時間,需要對木薯樹的修剪。
因為村長對此的要求格外的嚴格,雲笑天不敢太急,害怕忙中出錯。
兩人忙活了一下午,此時黃昏已到,橙黃色的夕陽餘暉佈滿了大地,順便也給木薯林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外衣,而直到現在他們一共也才完成三棵木薯樹的修剪。
雲笑天從木薯樹上跳下,和一旁的青心一起把樹枝捆好。
一共五捆樹枝,每捆都被她整理得整整齊齊的,甚至沒有一根樹枝格外突出,讓雲笑天不由懷疑旁邊容貌奇醜的女子是不是一個有著強迫症的完美主義者。
他一抬頭,看著她奇醜的面容。雲笑天又覺得,長得這麼醜,還談什麼完美主義,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可轉而又一想,他覺得自己也不應該以貌取人,長得醜又不是她的錯,何況這也和她究竟是不是完美主義者,沒有半毛錢干係。
雲笑天卻從不曾想過,他總是這樣暗暗的在心中糾糾結結的,議論他人的長短,明明內心騷動的不得了,而表面上卻是總是這樣不動聲色的,這樣似乎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從本質上來講,這就是悶騷。
而云笑天,就是這樣一個極其悶騷,卻不自知的騷貨。
雲笑天一路上拖著捆好的木薯樹樹枝,來到土林村村長家,把它們堆放在村長家寬敞的院子之中。
“黃村長……?”
雲笑天的呼喊,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也只好轉身離開。
雲笑天出了土林村,來到小河上游的一處森林,希望能從裡面找到點好東西打打牙祭。
在土林村,他能夠弄到的金屬刀具,只有木薯林中柴刀,此時正好被他別在腰間。
他另外一隻手中拿著被他用木薯樹樹枝削成的木質短槍,似箭似槍,用於投擲獵物。
雲笑天來此也是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說不定就能用木槍狩獵到遠處移動的獵物。
這片森林不算小,按理來說,能夠養活不少的山獸,可是他這一連幾天來,一直沒有什麼像樣的收穫。
天色越來越暗,蟲鳴鳥叫不定,這時的他還是一無所獲。
雲笑天只好無奈的承認到,也許這裡還是太靠近村莊了,那些野物被人類活動的蹤跡嚇得不敢靠近。
聚集,即使周邊有什麼獵物,恐怕也一早已經被周邊的村民搜刮得乾乾淨淨。
就無收穫,雲笑天準備回去,在這裡完全是浪費時間,消耗氣力,而這樣只會讓他更餓。
可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寂靜的森林,突然驚起一陣騷動。
星光下,銀灰色的樹皮上,一隻潛伏了一整天的毒蛇,張開了它陰冷的毒牙,電光火石之間,直直撲向雲笑天脖頸處。
雲笑天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只知道附近有危險靠近,卻不知道危險具體所在的方位。
他一手拿著柴刀,一手持著木槍,揮刀向前的同時,順勢向著地面一滾,希望驚退潛在靠近著的危險。
毒蛇掠過,險之又險的,雲笑天避開了它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