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衝動早已經在歲月的洗禮之下,緩緩退卻了,而到現在,殘留在這兩位老者身上的,則是為數不多的壽元了。
“二位師祖,顏月無能,不該來此重地打擾二老的清修。”天顏月微微欠身說道。
在天神宮,能夠有資格得知這兩位老祖宗存在的人,除了天顏月和幾名位高權重的太上長老之外,其他人即使是九宮首座以及長老,都沒有資格。
這裡,是整個天神宮絕對的禁區,擅入此地者,無論是誰,均以死罪論處,千百年來,無一姑息。
“說吧,來這裡所為何事?”
左邊那位臉上有傷的灰衣老者,輕輕撫了撫衣袖,淡然道。
對於這兩位老祖宗,天顏月知道對方不喜轉彎抹角,於是微微整理了思路,便緩聲說道:“在顏月接手天神宮的這幾百年來,顏月自認處理得井井有條,雖然並沒有為天神宮取得多麼驕人的成績,不過,如今的天神宮,也非昔日可比。”
說出這番話,天顏月並不是自己誇耀自己,而是事實,她最喜歡用事實來說話。
上面兩位老者聽完此話,古‘波’不驚的眼中也是閃過一道柔光,對於天顏月的能力而言,兩人都非常熟悉,因為當初天顏月便是在這兩人的舉薦之下,登上天神宮宮主這個神聖的位置。
“恩,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雖然多年未曾出世,不過對於宮內的發展勢態,還是看在眼裡的,總的來說,你將天神宮管理得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很不錯。”
那光頭老者‘性’格似乎顯得隨和一些,出言讚賞道。
“顏月不敢邀功,這些都是顏月分內的工作。”
天顏月連忙欠身敬禮說道:“不過,最近,顏月都在為一件事情煩惱著,還希望兩位師祖可以指點一下顏月,顏月受用不盡。”
“呵呵,能夠讓你如此意‘亂’的事情,的確不多見,在你上任這幾百年裡面,你還是第二次來找尋我們,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開口的還是那光頭老者。
嘶!
天顏月吸了一口涼氣,將略微有些悸動的心,平復下來以後,一對星眸再次變得平靜下來。
不得不說,天顏月的氣質,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比擬,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可能,能夠與之一較長短的,也只有秦逸認識的水蓮宗宗主水晗玥了。
其實,在當初秦逸見到天顏月的時候,她身上那股久居高位的氣息,聖潔、端莊、高貴、典雅,讓秦逸一下子就聯想起了陸地五洲水蓮宗宗主——水晗玥。
水晗玥也是集智慧,美貌,成熟,冷靜於一身的‘女’人,和這天顏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此刻的天顏月,兩老相視一眼,微微點頭,一對滄桑的雙目之中湧現一道微不可查的讚許之‘色’。
“這次,顏月主要想要說的事情,其實是關於西海天劍派最近的一些可疑舉動,以及我天神宮日後生死存亡的大事。”思慮了片刻後,天顏月終於開口說道。
聽聞此言,兩老古井不‘波’的眼中,終於掠過一道輕微的‘波’動。
“顏月,將其中的詳細告知我們吧,既然關乎天神宮生死存亡的大事,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也是難為你了。”
左邊那位傷疤老者,微微抬頭,看著天顏月的眼中,有著一份歉疚。
的確,這麼多年來,為了這個天神宮,天顏月可是‘操’碎了心,雖然在外人看來,她,天顏月是四海嬌‘女’,有著光潔的外表以及令眾多‘女’人羨慕的一切一切。
美貌,智慧,權利,實力等等等等,只要是好的一面,從她所呈現在世人的印象之中,這位四海嬌‘女’幾乎全都擁有,但是,很少人,真的很少人能夠看清在這些光環的下面,隱藏著多少的辛苦和汗水。
而知道這一點的,出了天顏月本人以外,就是這兩位德高望重的祖師了。
“這些年來,西海天劍派的行為越加詭異,而且,其野心也在不斷的往外擴張,現在的天劍派,已經是到了爆發的邊緣,可能,即使深藏不‘露’的南海琉璃派,如今恐怕也沒有實力與天劍派正面抗衡了,現在的天劍派已經是四海第一的宗派,其底蘊異常深厚,但不知怎回事,顏月的心中,總是有著一陣莫名的不安。”
嘆了口氣,天顏月接著說道:“如今的天劍派,怕是在積蓄著最後的力量,也開始準備對我天神宮下手了,天神宮是很強大,這點是不需要質疑的,但如今的西海已經不是昔日的那個天劍派了,況且,北海一向以西海為首,到那個時候,只要西海準備充足的話,隨時都可以開始雄霸整個四海的野心,到那時,四海之內,皆無人可以阻擋西海的勢頭。”
說完,天顏月眼神有些暗淡,對於這件事情,其實身為宮主的她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以天神宮的力量,想要做些什麼,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請記住的網址,如果您喜歡寺右寫的《五行‘陰’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