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你能成為天機營的掌事人。倘若再讓你成長下去,或許真的會對玄天宗產生威脅。”李景璇抽絲剝繭道。
“那還真抬舉我了!”楚逸自嘲笑道。
“聽不聽由你,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不會再說。”
楚逸嘆了一聲,道:“有件事,我想你幫忙?”
李景璇眼中有光芒閃過,高興道:“什麼事,我一定替你綁辦到。”
楚逸看她那開心的模樣,心中也是無語了,“李茂鎮的事情,你知道吧。”
李景璇點點頭,隨即問道:“你想護他?”
“這樣愛民如子的好官,這個世道死一個少一個。”
“恕我多言,楚兄應該不光為此吧。”李景璇小聲問道。
楚逸心中嘆了一聲,想來她應該是猜到他已經知道趙林甫與越王之間的關係。
楚逸沒料到她一語道出他的想法,暗道這個女人真是太厲害了。
“確實如此。”楚逸如實道。
“能告訴我原因我?”李景璇俏皮問道。
楚逸搖頭道:“我想到的,你都能想到,沒什麼要說的。”
“還有,我欠你一個人情,但事情一碼歸一碼,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這個我明白。”李景璇如是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這件事我答應你。”李景璇爽快答應道。
“還有其他要囑咐的嗎?”
那句“更與何人說”,讓她的心碎了又碎。
“就是今日有酒今朝醉,其他什麼都沒做。”楚逸破天荒地替自己解釋起來。
“哦?”李景璇露出小女子的嬌羞。
“還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馬車裡,空間本就狹窄。突然,聊完了正事,似乎就沒什麼話說了,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尷尬。
“聽說,你這幾日都流連抱月樓,似乎很消沉。”李景璇問的聲音細弱蚊蠅。
李景璇心莫名痛了起來,那些天的日夜相思,換來的一句“又何苦”,這樣值得嗎?
明知道不值得,她還是義無反顧陷入進去,而且越陷越深。
楚逸看著她眼中打轉的清淚,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乾脆還是眼不見心不煩。
楚逸楞了一下,暗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解釋呀,就算去抱月樓風流快活,又與她何干!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李景璇幽幽道。
楚逸自然聽出她的玄外之音,苦笑道:“又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