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左冷禪驀然揮出,青霜劍快如流星,裹著左冷禪的劍道,無視慧明的任何防禦,先破歡喜佛法相,然後斬斷角蟒肉身,最後將慧明劈成兩半,在罡風絞殺下屍體化為血霧。
一劍斬殺慧明,不給楚逸一絲救人的機會。
左冷禪傾力出劍,威力果然驚天。倘若正面與他廝殺,豈有完勝之道?
慧明一死,周圍煙霧頃刻消散。
草堂觀和寶塔猶在,只是寶塔前面的那口古井已毀。
左冷禪提劍走進草堂觀,來到寶塔跟前,抬頭看了兩眼道:“既然佛宗已經滾到月氏國,這些東西還留著做甚。”說完,左冷禪再次出劍。
這一劍只是輕描淡寫,威力不急第一劍,但將寶塔夷為平地,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寶塔之前的兩棵千年柏樹突然綻放綠光,將整個寶塔籠罩其中。
劍光砍在綠色光罩上,竟然沒有破開,這讓他吃驚不小。
光罩之上,慧明再次現身,只不過此時的他不再是和尚模樣,而是玄門修士模樣。
左冷禪眉頭一皺,沉聲問道:“這才是你的真身?”
慧明含笑道:“左盟主一劍破萬法,確實令柏某欽佩。在下柏青松,有幸與左盟主問劍!”
左冷禪帶著一絲欣賞眼光道:“你很不錯。你若願意入我門下,他日仙界必有你一席之地!”
柏青松聞言,哈哈笑道:“左盟主真會說笑。若要登仙界,柏某豈會被困在這陣法之中。不過,這些年,柏某也想通了一件事。”
“什麼事?”左冷禪問道。
“這修行證道到底是了長生,還是自由?”柏青松自問道。
“依我之見,還是自由。宗門也罷、陣法也罷,仙界更不要說,都是牢籠枷鎖,只不過一個比一個大而已。與自由相比,其他都是浮雲!”
左冷禪笑道:“身在靈山末遠求,靈山就在汝心頭。人人有座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沒想到,這座寶塔竟然成為你心中的靈山,更是玄佛雙修,真的很不錯!”
“左盟主謬讚了!”
“不過可惜,你遇到了本仙!今日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說話間,左冷禪傾力遞出第二劍,這劍威力比第一劍還要強,而且沒有任何保留,務必一劍擊殺此人。
就在左冷禪出劍之間,一道身影從草堂觀中閃現,速度之快,就連楚逸也看的不真切。
左冷禪心中大凜,生死關頭,不敢託大,急忙取出一面古鏡擋在身後。
古鏡綻放金光,形成一道金色光罩,護住周身。
那一劍,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強行撕開金色光罩。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古鏡開裂,隨之破碎。
左冷禪避無可避,便將血紅從青霜劍中抽出,猛喝道:“爆!”
血紅淒厲一聲慘叫,瞬間爆開,巨大的能量將那一劍擋了下來。
沒有人知道,劍靈血紅在死亡剎那想起了什麼?
當週圍再次恢復平靜時,草堂觀和寶塔均被夷為平地,寶塔前兩棵柏樹也化為粉末。
此時,左冷禪的樣子有點狼狽,衣衫破損,頭髮散亂,儼然沒了仙人的風度與風采。
楚逸臉色蒼白,再也壓不住體內氣血,張嘴吐出一口血來,但雙手依舊死死穩住乾坤盤。
他嘴角泛出一絲笑意,這局雖然敗了,但預定的目的已經達到,可謂雖敗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