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顯芝離開後,黑羽和孟月半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孟月半給楚逸遞上一壺酒,嘿嘿笑道:“老爺,魔門在你手中,必將走上新的輝煌!”
黑羽笑罵道:“你這馬屁拍的,驚天動地,響徹雲霄!”
楚逸猛喝一口酒,吐出心中濁氣道:“過兩天,吏部公文就會過來,我要回京都了。”
孟月半一聽,激動道:“這敢情好呀,天天窩在這裡,嘴巴淡的都只有尿味了。”
楚逸扭頭看了他兩眼,笑道:“師爺,這次還得委屈你一下。”
孟月半心中一愣,便知道有事情要落到他的頭上,癟嘴道:“老爺,你說,我照辦就是。”
“這次回京都,應該會很危險,所以你暫時就不跟我回去了。你留在九原城這邊,配合元白他們,在這裡建設南唐的第一座廟宇。這等天大好事,不給你,還能給誰呀?”楚逸淡淡笑道。
孟月半自顧喝了兩口,擦了擦嘴巴,道:“老爺,你說啥就是啥。你放心,等你下次回來,九原城必然煥發一新,成為南唐邊境上最耀眼的一顆明珠。”
“那就期待師爺的曠世傑作!來,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楚逸舉起酒壺,孟月半和黑羽各自舉起酒壺,碰壺暢飲。
鬼蜮,聖殿。
顏坨夫人依舊躺在榻上,只不過加了絲紗隔簾,只能聞其聲見其影。
大殿之中,楚逸、重若初、元白三人正在商議一件大事,就是圍殺饕餮本尊的那具分身。
顏坨夫人已將神獸饕餮的一些隱秘之事告知了重若初,只要她答應成為鬼蜮的守護者,便幫他奪得外界分身和本尊的全部記憶和法力。
重若初自然不會拒絕,能夠成為本尊,自然就不用擔心被本尊吞噬。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弱肉強食,唯有強者才能活到最後。
元白對此事極為感興趣,這是他第一次參與斬妖除魔,內心有點小激動。
“元師兄,屆時就勞煩諸位法師掠陣,困住那具分身,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楚逸神情認真道。
元白知道這件事的兇險,雖然可以施展白馬寺的降魔陣,但要想圍殺一具堪比仙人境實力的妖獸,他心裡也是有點擔憂。不過,好在有顏坨夫人會在關鍵時刻出手,這樣也算是多了一份大保障。
“楚師弟放心,這件事我白馬寺義不容辭。”元白雙手合十道。
“若初姐,此事萬分兇險,你且多加小心。”楚逸神色擔憂道。
重若初嫣然笑道:“這世上,哪有空手套白狼的好事。這點風險如果都無法承擔,還如何修行證道。等你歸來,還你一個不一樣的重若初。”
話音方落,重若初冷不防將他摟入懷中,大半個臉埋進了雪谷之中,柔軟而又富有彈性。
重若初低下頭,在他耳邊咬唇私語,吐氣如蘭:“你猜,那位看到我們如此親密,會有什麼樣的表情?等下次見面,記得告訴我。”
眼前是如此綺麗的畫面,元白嘴中默唸‘阿彌陀佛’,但心中卻是豔羨不已。
顏坨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心中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而且莫名的還有一陣疼,就像有人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揪了一下又一下。
這是什麼感覺?
顏坨夫人從未有過,心中竇疑:“玉環的記憶和魂魄已經全部消失,為何還會對他有這樣的感覺?”
但看到重若初與楚逸親密相擁的情景,那一顆芳心就不得平靜,而且還夾雜著怒火,恨不得上前,一掌劈死重若初。
“若初姐,再這樣下去,我可要流鼻血了。”楚逸憋著氣,腰身弓著,漲紅老臉道。
他可不想讓重若初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否則還不被她挑逗的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