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尊哈哈笑道:“好你個道衍,護犢子都都這麼明目張膽。”
“回道尊,國師擔心的不無道理。我這個學生,雖心繫天下,但年輕資淺,確實擔心有些人為了某些私利而做出不厚道的事來。”
一個儒雅老者,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楚逸驚喜過望,急忙喊道:“先生,您也來了!”
只見荀真笑吟吟走了過來。
上清道尊打趣道:“你個手無縛雞的小老頭,說起話來,犀利的很嘛。”
荀真拱手作揖,誠心道:“晚輩荀真,拜見上清道尊。”
“最受不了你們這些讀書人的繁文縟節。”上清道尊擺擺手道。
“好你個牛鼻子老道,誠心給你面子,你還不領情。”說話者,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老者面色紅潤,且有光澤。在他身後,除了朱子善,還有三人。
這三人,楚逸認識其中一個,便是擁有賢人頭銜的醉吟先生。但楚逸不知道的,荀真在文廟的頭銜比醉吟先生還要高一個級別,他的頭銜是經師,僅次於大祭酒。
另外兩人,一個是復聖顏子,一個是述聖思子,三聖來了兩聖。
“拜見至聖先師。”道衍真人朝他打了個稽首。
五老峰掌教、各峰主、六大宗門掌教紛紛朝他禮見。
楚逸急忙朝至聖先師作揖躬身道:“學生拜見至聖先師。”
至聖先師捋了捋鬍鬚,目光掃了一眼九原城,神色凝重道:“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這才是讀書人該有的氣節!”
眾人皆是一驚。至聖先師的這句詩,算是對楚逸的所作所為給了蓋棺定論的評價。
前有上清道尊,後有至聖先師,對楚逸都是持肯定的態度。倘若再以背叛南唐,勾結魔門的罪名嫁禍於身,無異於引火燒身。
“酸,真是酸啊!欺負老道我不會作詩,還是咋的。”上清道尊冷嘲熱諷道。
至聖先師微笑道:“道尊言出法隨,作詩豈不是信手拈來。”
“呸!老道信你個鬼!”上清道尊開始耍小孩子脾氣。
但問題是,這兩位都是執牛耳的大人物。
他們起爭執,誰都不願意接話觸黴頭,尤其是上清道尊的古怪脾氣,倘若弄巧成拙,便成為他的出氣筒,搞不好道心奔潰。
九原城是自己地盤,楚逸只能厚著臉皮,當起和事佬,恭維道:“道尊言出法隨那是真,信手拈來也是真。如果有誰不信的話,您老讓他站出來說個一二。”
上清道尊一拍大腿,笑道:“這個法子好啊!你們幾個,誰要是不信的話,站出來,給我說道說道。”
道衍真人和荀真相視一笑,道明真人心中苦笑,其他五峰峰主和六宗掌教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道尊,您看,沒人說吧。而且,晚輩以為,先師之言,明則委婉,實則褒賞,關鍵就看您是怎麼想的。”楚逸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在他們這些老傢伙眼中,自己就是年輕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只要說的不太露骨,都啥問題。
上清道尊聞言,臉上大喜,哈哈笑道:“道衍,你收了個好徒弟!”
至聖先師神色悅然道:“荀真,你收了個好學生。”
眾人再度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