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明察覺到他氣息變化,心聲道:“師兄,此時不宜動怒,更不宜出手。他們有三人,而且那個人看不透,不知深淺。再說,玄門之人也會出現在這裡,如果讓他們坐山觀虎鬥,豈不是便宜他們。”
“哼!”蔡擎天怒意沖天,但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既是如此,那就跟張師弟借把火,我們就在旁邊稍作歇息,可以吧。”王立明放低身姿。
“這平頂山又不是我家的,王師兄隨便。至於火嘛,哪能隨便借,我跟你又不熟。”楚逸一臉正氣道。
王立明啞口無言,蔡擎天怒意滔天。
周慕巖和重若初對視一眼,兩雙碧波伴清澈的眼神,彼此洋溢位淡淡的溫馨,嘴角彎起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清脆婉轉的笑聲在這空寂的山谷顯得更加寂靜,映襯出“鳥鳴山更幽”的意境。
“周師姐,笑起來真是美若天仙。即便是我也芳心萌動,何況是蔡師兄呢!”說話之人卻是一個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女子。
眾人目光紛紛投向這個黃衫女子。
細看之下,這女子年齡約莫二十四五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
臉色晶瑩,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靦腆,甚是清秀絕麗,高挑的身上穿著暖黃色的連衣長裙,但胸口微低開,淺淺地露著如雪似酥的胸脯,裙襬只遮住膝,腰間同色腰帶將腰兒束得纖纖一握,更襯得胸脯豐挺。
王立明一看到他,兩眼放光,喜道:“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柳師妹,咱們又見面了。”
一聽此女子姓柳,楚逸便知道此人真正身份。
她便是弒顏殿的聖女,柳如風。
但站在她旁邊的那個男子,楚逸不識得,便心聲問道:“師姐,柳如風身邊的那個男子是誰?”
周慕巖回道:“他叫燕一飛,修為在元嬰中期,但實力比柳如風還要強上一點。不過,此人平日非常低調,即便是在弒顏殿內部,也很少有人他的存在,不顯山不露水,是個狠角色。”
柳如風笑吟吟道:“王師兄,近來可好?”
王立明搖頭道:“不好!”
柳如風“哦”了一聲,好奇道:“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王師兄感覺不好?”
王立明嘆了幾聲,幽怨的眼神看著她,無奈道:“上次與柳師妹一別,只覺得度日如年,如隔三秋。只想著與柳師妹快快見面,可見面之後又不知道與師妹說些什麼。所以,我就很糾結,一糾結我......”
“打住,王師兄。”柳如風聽的頭疼,後悔剛才有那麼一問。
楚逸很好奇,心聲問道:“這個王立明臉皮很厚,貌似話很多?”
周慕巖眉頭微微皺起,道:“他有個綽號,名叫‘蒼蠅男‘。他的話比誰都多,就好比蒼蠅一樣,在你耳邊不停嗡嗡直響,吵死人了。”
王立明似乎不以為意,盛情邀請道:“柳師妹,我正要生火,不如就在我們這邊歇息。”
柳如風用柔情帶水的眼神望向楚逸,柔聲喊道:“張師兄,我們可以過去嗎?”
楚逸心中暗罵,你這女人不是故意給他拉仇恨嘛,一看王立明那眼神,就知道他對柳如風有意思,而且不帶絲毫掩飾的那種愛慕。至於這份愛慕是真,還是另有企圖,這個就不好說。
重若初扭頭看了一眼她,暗道你個小騷蹄子,這麼男人你不要,非要打我男人的主意,找死不成。
“若初,我來處理。”楚逸急忙傳聲道。他不願意看到腹部受敵的不利局面。
重若初冷哼一聲,又自顧吃她的羊肉,而且速度加快,顯然不想給她留任何的殘羹冷炙。周慕巖見他模樣如此,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愛,越看越是舒服。
“柳師妹,烤火可以,但吃的就只能自己解決了。”楚逸回道。
柳如風蓮步輕移,走了過來,在他身旁不遠處坐了下來,道:“我這邊有,周師姐、張師兄,要不要嚐嚐?”說著,便取出餐桌,擺好還有六樣美食。
王立明看了嘴饞,心裡也不痛快,這敢情這兩家合起夥來欺負他們了。
不過,蔡擎天似乎不以為然,自顧盤膝而坐,除了偶爾看兩眼周慕巖,其他的都與他無關。
王立明心中嘆了幾聲,暗道遇到這樣的師兄,就是自己這個“蒼蠅男”也沒辦法解決了。
楚逸吃的歡喜,一旁的周慕巖和重若初似乎對此不感興趣,自顧眯著眼睛,似是假寐,不想與他們說話而已。
柳如風舉起玉杯,嫣然笑道:“張師兄,這杯酒小妹先敬你。”
王立明一看這娘們竟然主動對人示好,卻把他冷在一遍,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楚逸也是暗罵這女人實在不地道,明白著給他拉一把大仇恨,逼他與擎陽宗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