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俊華看著驚恐萬分的紫萱,內心深處騰起一股原始的衝動。
只不過,這裡還有五公子。如果自己真的做出那種禽獸之舉,估計以後就是死敵。
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一位貴人,得不償失。
“忘記跟你們說了。我不光對活的女人香感興趣,對死的女人香也敢興趣。她們兩個正直芳華,用來煉製香油最合適不過。”“楚逸”說的很平靜,但在場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五公子看出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之前楚逸,只不過是徒有外貌而已。
“你到底是誰?”
“楚逸”嘴角泛出一絲冷笑道:“每個人心裡都有另外一個自己。你說是不是,五殿下?”
五公子怔住了。
蔡俊華沒想到他道出五公子的真實身份,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蔡公子,人有時候不必壓抑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你當他是主人,他未必把你當狗。如果你真是狗,也可以反咬主人一口。那些小心翼翼的委屈和被踐踏的自尊,今天晚上可以通通找回來。”“楚逸”不急不慢誘惑道。
蔡俊華想到那些年的如履薄冰,如狗一般舔著五殿下的冷屁股,可換來的不過是逢場作戲的虛情假意。
六大尚書中的年輕一輩,也就他蔡俊華無心官場,但奈何其父不停在他耳邊嘮叨。他只好走出書房,硬著頭皮接近五殿下舒王李景寬。
李景寬無心朝政,更無意爭奪儲君之位,但在乎山水之意、筆墨之美,坊間素有“蘭亭君”美譽。
李景寬生在帝王家,自帶威嚴,再加上他對世俗權力的不喜,這讓被動的蔡俊華更是處處碰壁。
蔡俊華喜愛詩詞歌賦,但他自己天賦有限,在文學造詣上並不出彩。倘若他一心向學,有著水滴石穿的恆心,或許在文學領域有他的一席之地。
但現實並不讓他如願,他只能遵從家族旨意,在這個世道中逐漸變成一個賤賣自尊的投機小商販。
無數個夜晚,他都想著揍死李寬寬這孫子。
可天亮後,他依然是陪著笑臉的孫子,李景寬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舒王。
“一個妙玉,一個紫萱。妙玉冰清玉潔,紫萱驕陽似火,都是人間極品尤物。蔡公子,她們的生死可都在一念之間。”“楚逸”鬆開妙玉的脖子,扣住她的左手脈搏,將她摟入懷中。
“楚公子,我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吧。”紫萱爬到“楚逸”腳下,苦苦哀求道。
“楚逸”用腳尖拖住她下巴,看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紫萱,淡淡道:“求我沒用,求五殿下和蔡公子呀。只要他們願意要你,我無所謂的。”
紫萱貝齒輕咬下唇,把心一橫,爬到蔡俊華跟前,哀求道:“蔡公子,你不是喜歡我嘛,我現在就給你。好不好?”
蔡俊華不動心是假,可在這種情況下強行要了紫萱,好像又下不了手。
“蔡公子,你若再不下決心,到時候可別後悔。要知道,想要紫萱的男人多如江鯽。不然,我喊兩個過來,幫你如何?”
蔡俊華急忙擺手道:“楚公子,萬萬不可。”說著,他攙扶起紫萱。
日思夜想的美人兒就在自己身邊,而且可以任他明月下西樓,有這樣好事為何還是不開心?
一夜之歡,得了身體卻沒有心。這種露水紅顏,意義何在?
蔡俊華內心天人交一,過去的自己與現在的他彼此爭鬥不休。
紫萱如抓救命稻草,世俗那些關於女子的三從四德、禮儀廉恥都通通拋之。
與其被那些男人玷汙身體,倒不如獻身這個吏部尚書之子蔡俊華,好歹日後還有可能有個歸處。
想明白這些,紫萱不再遲疑,當著在場眾人的面脫下外衫,露出裡面乳白色的褻衣。
蔡俊華看的痴,忍不住吞嚥幾下口水。
“公子,這樣玩有點過了吧?”靠在門邊的黑羽冷冷道。
“楚逸”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將臉湊到妙玉的胸前,屏氣凝神,聞了幾下,道:“我聞到了青蓮的味道。”
頓了頓,“楚逸”繼續道:“都說眼見為實。但很多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因為,你看到的,都是別人願意給你看到的,或者你想看到的。”
黑羽眉頭微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此時,楚逸飄然來到一樓,斜靠在柱子,看著偏僻之處獨坐的一個男子。
這個人,就是先前向他討要簽名的那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