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逸等人已經被安排在兩輛馬車裡。
玉環被劫,楚逸心中愧疚萬分。
他答應過劍無塵,會保護好她的。可剛到京都,自己的義妹就被人給挾持而走,關鍵是連人都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被挾持到哪裡。
只知道這獨臂道姑是魔門中人。可是,天大地大,又去哪裡找那些魔門中人問詢義妹下落。
荊無命看出他心中所想,傳聲道:“公子,依我看,玉環姑娘多半安然無恙。公子不必擔憂。”
楚逸哀嘆幾聲,回道:“話雖如此,但有負劍兄所託。況且,之前總以為自己很強,到了這裡才知道,金丹也只是擺設,只能任人宰割。”
荊無命微微一笑道:“修行之路如同登山,不同山間,便有不同風景。高處風景或許可以一瞥,但不應成為路障,而應成為路引。今日之局,細究之下,疑惑重重,但總感覺,我們因禍得福,否則今日未必還能活著去京都。”
“荊大哥,你也這樣認為?”楚逸問道。
荊無命沉思道:“這獨臂道姑是衝著玉環而來,那莽漢卻是衝著我們而來,或者說是衝著公子而來。獨臂道姑隱藏魔門身份,但關鍵時刻暴露身份,就是不想玉環深陷危難之中。所以,玉環對獨臂道姑來說,極為重要。正是因為這份重要,她才不得已暴露身份與那莽漢廝殺。”
“那莽漢莫非是玄天宗請來的高手?可轉念一想,好像說不通。在京都附件動手,風險極大。我猜想那貨不會那麼愚蠢。”楚逸接話道。
荊無命點頭應聲道:“公子與李景佑之怨,玄天宗多次暗中出手,其他幾宗或許知曉一二。所以,如果公子真的死在虎丘,那這筆賬多半會算在他頭上。這個賬,他與玄天宗應該會算的很清楚。”
“如此說來,這莽漢是受其他人指使?能請得動這麼厲害的武夫刀客,這血本下的還足夠大啊。”楚逸感慨萬千道。
隨即,楚逸一臉無奈道:“我的命咋這麼值錢,這麼多人爭著搶著要?沒道理啊!”
三百里之外,一個山洞裡。
獨臂道姑盤膝打坐。玉環則靠在石壁上昏睡不醒。
良久,獨臂道姑睜開眼睛,望向玉環,眼中閃過異樣的神色。
原本她是前往慶陽,後接到傳信改道前往京都,在虎丘鎮坐等他們到來。
她不清楚為何要帶這個玉環回去?但她心裡很清楚,玉環對重振魔門非常重要,否則長老會那些老傢伙們也不會再三要求,務必要毫無損傷的安全帶回。
“你醒了!”獨臂道人輕聲道。
玉環揉了揉眼睛,又看看四周環境,再望向她,略有害怕道:“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裡?”
獨臂道人沉聲道:“到了,你自然知曉。”
說著,取出一包乾糧和水壺扔給玉環,道:“先吃點東西。稍作休息,我們就走。”
玉環撿起那包乾糧和水壺,心想著吃飽了才有力氣想著逃離的法子,索性不再顧忌其他,安心吃起乾糧。
吃飽喝足了,玉環臉色微微紅潤些,便站起身來,四處打量起這處山洞:“前輩,我們要去哪?”
獨臂道人想了想,道:“西胡。”
“西胡?”玉環不解道。
馬車徐徐行之。
因虎丘鎮突發變故,前往京都各道關口檢查極為嚴格。
馬車不時停下來接受盤查,但一看到那個叫李響的年輕人,便立即開道放行,恭送離去。
這時,李響放馬速,與楚逸乘坐馬車並行。
“楚公子,還在?”
楚逸聞聲,掀開窗簾,望向李響,微笑道:“李劍仙何事?”
這一路上,楚逸也沒少花心思,與那李剛結下一點私交,從他口中得知此人的大概身份。
此人名叫李響,乃北衙天機營的玄門高人,而天機營錄屬北衙,在南唐地位極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