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父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回頭一看,竟然是郝震東,要不是及時捂住自己嘴巴,怕是要當街叫出聲來。
凌七七在他背後出現,把他雙臂鎖在背後,低聲道:“不想死就老實點。”
郝震東笑道:“你說中文他也聽不懂啊。”
沒想到這神父趕緊說道:“聽得懂聽得懂。”雖然還有些生硬,但好歹能交流。
凌七七微笑道:“既然是有預謀的跟蹤,你覺得對方會派一個語言不通的人過來嗎?”
神父爭辯道:“我不是我不是,我們的主教,想見你們。”
郝震東皺眉道:“你們主教?為什麼見我們?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巴黎。”
神父嚥了一口唾沫:“昨天,主教說,會有幾個中國人在這裡,讓我請他們過去,別的就不知道了。”
凌七七放開神父,對郝震東道:“去看看吧,這些神職人員沒有法力修為,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郝震東點點頭,對神父說道:“那你帶路吧。”
兩人找來玉藻前和何莎莎,跟著主教上了一輛事先準備好的黑色馬車,向著城市邊緣駛去。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蒙馬特高地,而坐落在高地頂端的,便是潔白無瑕的聖心教堂。
何莎莎好奇地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郝震東笑道:“這位神父看我長得帥,就邀請我們過來參觀了。”
何莎莎抿嘴笑道:“呸,不要臉。”其實她也是第一次來這裡參觀。
神父步履輕快,接引四人來到教堂門口。
教堂大門上,兩側分別有一尊泛綠的騎士雕像,分別是路易九世以及聖女貞德。
郝震東問道:“這是哪個教的教堂啊?”
凌七七四下看了看,道:“我也不大確定,不過看樣子像是天主教。”
往來遊人絡繹不絕,門前的長階上,有著悠揚的琴聲傳來,樹葉沙沙作響,令人心神寧靜。
沒過多久,神父快步回來,將四人請進了教堂內部。
雖然之前也多少聽說過一些關於教堂的知識,但真當身臨其境去感受教堂的氛圍的時候,郝震東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震撼到了,那一面面精美的壁畫、雕塑,沐浴在彩色玻璃透過的絢麗光柱之中,安靜、祥和,置身其中,彷彿已經摒棄了所有雜念,剩下的只有神性。
神父婉言將何莎莎留在一層,然後帶郝震東三人上了樓,雖然何莎莎很好奇他們三人的身份,但也隱隱約約明白自己和他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就沒糾結,反正就當免費旅遊了。
教堂上層的外廊,可以將半個巴黎的美景盡收眼底,透過雕刻精美的拱形圍欄向外看去,整個巴黎似乎是裱在牆上的一幅畫。
神父推開了一扇漆黑的木門,裡面有一位正在禱告的紅衣老者,老者面前的牆壁上是耶穌像,兩側的牆壁上也都刻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物,兩排白蠟燭一直延伸到門口。
神父說道:“主教,人帶來了。”
紅衣老者回過身來,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純正的普通話:“你們好,來自東方的修行人。”
神父欠了欠身,帶上門離開了,室內的光線暗了下去,但透過天窗灑下的斑駁碎影,卻平添了些夢幻。
老者約莫古稀之年,留著長長的白鬍子,右手持鑲嵌著寶石的權杖、
他右眼戴著單片眼鏡,將左手的書籍拉開了一些,然後說道:“說的不錯,就是你們。”
郝震東開口問道:“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老者合上書,放在手邊的桌子上,道:“有一件事想請你們幫忙。”
郝震東道:“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還有,您怎麼知道我們是修行人,我記得修行界似乎並沒有與你們這些神職人員接觸過。”
老者看著郝震東,動作遲滯了一會兒,才道:“我年輕的時候去過中國,我在那裡生活了二十多年,但是我生活的年代並不像現在這麼發達,甚至可以說落後。”
“啊對了,我的名字很長,你們可以直接叫我的中國名字,嗯...我想想...啊,對了,馬丁內斯,也可以是馬丁。”
“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嫌麻煩。”他用法語小聲嘀咕了一句。
郝震東見他也沒說到點子上,又問了一句:“馬丁...內斯,你說要我們幫忙,出什麼事了?”悅電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