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率先鼓起掌來。
張天河在掌聲中被師兄弟攙回了座位,滿臉懊悔,其實他並沒受什麼重傷,依然有再戰之力,而且他知道,王玄一已經耗盡真元,再比下去一定是自己贏,可規則就是如此,他先出局,哪怕王玄一現在暈倒在場上,那也是贏了。
蕭顯聖為張天河上藥,嘆道:“你知道你為什麼輸麼?”
張天河抿著嘴唇,捏著椅把的手在微微顫抖。
“知道,我輕敵了。”
蕭顯聖笑了笑,道:“不對,你沒有。”
張天河急道:“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輸!”
蕭顯聖點點頭:“我相信你,但這次你輸了,你拳腳功夫雖然被壓一頭,但也不算輸,法術更是完全剋制對方,但你最大的弱點卻被你暴露出來,那就是優柔寡斷。”
張天河嘴唇動了動,但最後沒有反駁,最後令戰局急轉直下的一刻,他確實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到回過神來,自己已然出場了。
蕭顯聖看著大口喘著粗氣的王玄一,語重心長地道:“天河啊,修行人最重要的不是修為,而是道心。王玄一雖然修為不及你,但是道心卻無比堅定,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經過千錘百煉,從他的眼神中,你看不到猶豫,只要他想走,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他也會縱身一躍。”
張天河彷彿洩了氣的皮球,頹然道:“是,謝師叔指點。”
蕭顯聖微笑道:“別妄自菲薄,你天賦之罕見,是我生平僅見,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不必急於一時,要永遠記得,修道要順其自然,鬥法要雷厲風行。”
此時最高興的要數清慧道長,王玄一是他最得意的門生,今天一戰成名,此後還有誰敢說武當沒落無人?
張志毅道:“按規矩,下屆萬仙大會由武當派主持,會後將金玉琉璃盞交由武當派保管。”
蘇晗問道:“金玉琉璃盞是什麼東西?”
楚梓墨解釋道:“金玉琉璃盞是一件非常奇異的法寶,外形看上去和油燈差不多,但是內有乾坤,它的燈芯萬年不腐,燈焰萬年不熄,攻則烈火焚天,凡水難滅;守則冰棺護體,凡兵難破啊。”
蘇晗搔搔頭,一本正經地道:“沒聽懂。”
楚梓墨:“.…..”
玉藻前嗤笑一聲:“傻子。”
蘇晗眼一瞪:“你知道你說,別就會嘲諷人。”
玉藻前伸了個懶腰,道:“說白了就是一盞破燈,它的火焰有點特殊,溫度忽高忽低,既可以媲美三昧真火來傷敵,也可以將周圍的水汽凝結成冰來防守。”
蘇晗自言自語道:“誒,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玉藻前不屑地撇撇嘴:“聽起來很厲害,其實就是個雞肋,碰到厲害的人,燒不死也擋不住,也就外形好看,拿來收藏用吧。”
蘇晗一臉鄙夷地道:“行了行了,多厲害的法寶到你嘴裡都是雞肋,不就是想襯托一下你多厲害麼,虛榮。”
玉藻前氣結,剛欲發作,自遊輪外忽然湧進一股旋風,首座張志毅一個箭步飛身上前,大手自那旋風中一抓,等到落地之時,手中已然多了一張紙。
張志毅眉頭緊鎖,轉了一圈,將手中的紙展示各種人,所有人都看向門口,帶著疑惑、怒氣和嘲諷,看看到底是哪門哪派,竟敢在萬仙大會上送來一封挑戰書?!
蘇晗虛眯著眼,大廳的門緩緩開啟,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所來三人背對著光,看不清面孔,不過此時遊輪正在河上,這時候能來的,一定是修行人了。
這三人個頭差不多高,中間那人大笑一聲,不無嘲諷地說道:“這麼多修行人像是烏龜一樣躲在這方隅之地,還要看凡人臉色過活,真是修行界的恥辱。”
蘇晗眼瞳一縮,拍案而起,喝道:“天靈子!”
就算天靈子又換了肉身,換了聲音,但這傲慢的語氣,蘇晗一直記在心裡。
那三人慢慢走過來,為首一人約莫三十歲的年紀,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只不過眼中流露出的邪光敗露了身份。
而另外兩人,蘇晗簡直再熟悉不過——梁志新和許榮發。
楚梓墨拉住蘇晗,搖了搖頭,低聲道:“蘇晗,不要衝動,先看看他來幹什麼。”
張志毅首先出面,他皺了皺眉,道:“這位道友是什麼人?既然知道萬仙大會,為何還要出言不遜?”他聲音低沉陰冷,已然有些不悅。
天靈子微笑道:“想必閣下就是清風真人,自稱九劫道人的張志毅,張道長吧?”
張志毅冷哼一聲:“正是。”凌渡電子書
天靈子往後退了一步,道:“我有兩個不成器的徒弟,也希望能得到在場諸位的指點,只要與我徒兒年紀相差十歲之內,皆可來切磋一場,不過要是沒人能敵得過我這兩個徒弟,那這萬仙大會,不開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