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思量,魏言總覺得莫不是在之前雲家就想到了白家或者說他靖南侯府會想到劉家定大批次的鹽不成?
雲家想把海陵鹽鋪搞垮的情況下把劉家也拖下水?
靖南侯府向劉家定了這批鹽勢必會讓劉家元氣大傷,但是現在海陵鹽鋪只不過是剛剛開的小鋪子,若是雲家趁機進軍靖南恐怕沒有人能攔得住。
他怎麼看這次海陵鹽鋪和劉家鹽鋪的鬥爭都是鷸蚌相爭而云家就是那個得利的漁翁。
“另外,奴才在剛剛回府的時候好像院子裡面的人多了一些。”雲鸞收起手上的酒壺暗暗地道,“今日咱們外層的戒備稍微鬆了一些,恐怕混進來不少的人。”
他說的相當隱晦但是魏言心裡卻非常清楚,對面錢家的老爺已經將上前來道賀。
“把府上的侍衛全部調出來一個個查過去,查到一個直接讓混進來的人消失。”魏言飛快的囑咐了一句,對著錢老爺還了一禮。
他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宴席之上觥籌交錯一直持續到晚上,魏言也有些薄醉,上前來敬酒的人依舊是不計其數,他心下有些煩悶只想著早些時候能回到院子。
雲鸞自從離開了正廳之後魏言便再也沒有看到過他回來,也不知道混進府上的人處理地怎麼樣了。
齊修竹靠在他身邊喃喃道:“世子爺,您的宴席可真長啊,我都快醉死了,您怎麼還不回去,別讓嬌妻在洞房裡等的時間長了。”
這人相當沒心眼,有酒就喝,結果喝到現在成這副模樣,而且這人還露出了相當變態的笑容:“既然你要耽擱在這裡,不如……”
在魏言整張臉還沒有黑下來的時候古白茗已經捂住這人的爛嘴道:“世子爺,這傻子純屬酒後失言,但是您有沒有發現在大廳裡面的人越發的多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確實如此,魏言只將請帖送到了幾個家族之中,宴席才開始的時候還能自由走動但是現在他周遭全部都是人,而且怎麼看入眼的都是面熟的人。
他還沒有醉,隨意抓了身邊的一個人出來,那人雖然穿著上好的袍子,但那人自己卻完全不認識。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手段如何了得,他差點都被騙過去了,這人這麼幹多半是想把他拖死在這裡。
整個靖南侯府唯一能有所謀的不是他就是白錦那丫頭了。
“恐怕我得先離開。”魏言低聲道。
齊修竹舌頭都打結了:“您要先離開這裡?我倒是可以幫您。”
魏言有些詫異,不喝酒的齊修竹都想不出主意,這喝了酒的齊修竹能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