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白錦家,也就是白令去世之後,她家才有了起色。
白錦不知道她寫了幾個字的時間,魏言已經想了許多事情,她把紙條塞成糰子塞進花燈的時候,魏言臉色有些奇怪。
她瞥見自己手中的毛筆也想起來了。
她不知道魏言有沒有看到她寫了什麼,她緊張兮兮地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在上面畫的小烏龜。”
顯然就是先掩蓋什麼事情,魏言順著她的話笑道:“這花燈上大家都寫字,哪有和你一樣畫小烏龜的?”
說罷把剛剛她放他手上的那二兩銀子也放到了桌子上道:“再來一個花燈。”
鋪子的主人連忙從架子上又拿下另外一個花燈,魏言從她手裡接過毛筆沾了沾墨,手腕微轉,白錦一眨眼便已經看見他用草書寫好了。
世子爺的字有些像張芝,白錦拍了拍手笑眯眯地道:“世子爺的寫的一手好字,著實讓人羨慕。”
“那你讀讀這上面的字。”
這還不容易,一眼就能看出他寫的是“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她正要念出來,卻見魏言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地笑。
白錦飛快的合上嘴,差點咬到了舌頭。
“世子爺說笑了,”白錦有些心疼自己無辜的舌頭,“小女方方正正的大字都不認識,更不要說世子爺的龍飛鳳舞的字了。”
“那你何由說我的字好看?”魏言今天就和她槓上了一樣,接著問道。
白錦眼珠子轉了轉一臉諂媚地道:“世子爺長得這般玉樹臨風,手上的字能不好看嗎?小女就算不識字也能看出世子爺字中的神韻。”
這種拍馬屁的話魏言是聽多了,但是從白錦的口中說出來他居然並不覺得討厭。
站在邊上的雲鸞怎麼聽都覺得這兩人像一隻兔子一隻狐狸,那隻小兔子正非常認真地誇著那隻狐狸。
狐狸非常享受,甚至想要幫小兔子主動把花燈掛到樹上。
這家鋪子擺在一顆巨大的樟樹之下,所以花燈都掛在了樹上,魏言借了店家的竹棍子,勾著花燈穩當地掛在西側的樹枝上。
街道的盡頭就是山路,從這裡上去便能看到煙花和孔明燈。
走到這裡人就已經少了很多,從街口走到現在也走了好長一段路,白錦顯然也有些累了,山腳之下有個涼亭幾人便坐在那裡休息了片刻。
“洛氏兄妹和白山應該差不多該逛到這裡了。”身邊的人和魏言嘀咕了兩句,魏言道。
白錦環著腿靠在柱子的一側道,從這裡也能看到遠處的星點菸火。
“世子爺今日也是‘偶爾’到這裡的嗎?”
“你想多了,”魏言立在涼亭口,“本世子倒沒有這麼空,雖然最近上元節,但是劉家和雲家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
“雲家和劉家的勢力在靖安都還在擴充套件?”白錦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