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伯父!”
白錦特意表現的非常開心,然後手不客氣地往果盤裡面抓著果脯,花氏已經開始心疼了。
但是白嗇並沒有阻止她,反而一臉慈祥地道:“喜歡就多拿點。”
“好!”白錦一臉欣喜,還真的不客氣地拿起果盤全部倒到袖子裡面,今日她穿的衣服袖子異常的寬鬆,能把果盤全部倒空。
誰知道白錦會突然變得這麼貪婪,白嗇咬著牙齒,忽然看見白錦盯著桌子上那個剛剛買的青瓷琺琅瓶。
單隻瓶子不貴,但是這是他花了好多銀子從城裡買來的一套的,花氏喜歡的緊。
“喜歡你也拿去……”
“多謝伯父!”
花氏已經黑了臉:“你……”
白嗇連忙瞪了她一眼,然後強笑著朝白錦道:“時間不早了,錦兒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白錦看了一眼天色驚呼道:“現在居然這麼遲了,娘應該在家裡等急了。”
白嗇連連稱是,希望她能趕緊回去,別再看上什麼東西了。
“行。”她拍了拍手,順手還不忘記拿起桌子上的花瓶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家了。”
白嗇擦了擦頭上的汗,把她送了出去,再待他回來的時候,花氏已經黑著臉坐在邊上的椅子上了。
“白嗇你是轉性了不成?那個小蹄子說什麼你就給她什麼?”花氏已經氣急了,尤其是她剛剛欲開口白嗇還打斷她。
白嗇壓低了聲音道:“你懂什麼?下午劉家的人找上門了。”
“劉家?”花氏的語氣微變,“你說的可是劉家鹽鋪的那個劉家?他們家找上門來作甚?”
“莫不是因為白錦?”
“難不成呢?”白嗇睥睨著看了花氏一眼,“劉家還能因為什麼事情和我們這種人打交道?聽說劉公子已經同意娶張家的大小姐了,至於納妾的事劉掌櫃也並不對他看管過嚴。”
“這小蹄子不過一身皮囊,有什麼好的?”花氏小聲嘀咕道。
白嗇的目光在她有些肥胖的身上掃了掃心裡一頓不喜,倒也沒有說只是道:“也虧得這一身皮囊,不然我們哪來的富貴?”
一聽富貴二字花氏眼睛就亮了,白嗇嗤笑一聲道:“到時候若是真能嫁過去,彩禮也不少,若是咱家能分到一些……”
他話沒有說下去,花氏便已經心領會神了,頓時覺得送出去一個花瓶也沒有那麼心疼了,到時候拿到了彩禮她就是買十套也花的起這個銀子。
兩人的話,白錦趴在牆角聽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上午劉栩然見到她一眼,下午就已經飛快的到了白嗇這邊,怪不得白嗇對她這麼好,原來打的是這主意。
拍了拍衣服,她心裡暗道一聲可惜了,若是早些知道她就應該把白嗇家給搬空。
不過有這些也夠了,掂量了掂量花瓶,這東西應該值些銀子。
回到家裡的時候,洛氏已經給她煎好了藥,晚飯放在桌子上並沒有動,已經涼了,見她回來才招呼她先喝藥後吃飯。
白錦餓極了,把花瓶和銀子往桌子上一放就拿了碗往嘴裡扒了幾口飯。
“大伯給的。”白山和洛氏還沒有開口,白錦就先老實交代了。
兩人一驚,看了看那一兩銀子和那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