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
大房院中。
一間廂房之內,雲白凝滿臉憤怒,遣散了院中所有下人,手裡拎著一隻帶血的馬鞭,冷冷的看著趴在凳子上的一個赤膊的男人。
男人的背上,有幾道醒目的血痕,血漬不停地緩緩滲出。
新傷舊傷佈滿了整個後背,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蕭家家主,蕭文啟!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一切,是不是早就是你計劃好的?!”
雲白凝一邊質問著,一邊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在了蕭文啟的背上!
堅硬的馬鞭落在背上,瞬間又一道皮開肉綻的傷痕顯露出來!
“沒有!”
蕭文啟緊咬著咬牙,搖著頭解釋,整張臉上都佈滿了豆大的冷汗,激烈的疼痛使得它嘴唇發紫,雙眼通紅。
十餘年來,他幾乎每一個夜晚都會遭受這樣的毒打!
“胡說!”
“如果因為你提出的計劃,我怎麼可能留下把柄,讓離安侯直接從我手中奪走了半數蕭家的產業?!”
“你的兒子,現在已經是蕭家的半個主人!你敢說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
雲白凝一邊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再次揮動著馬鞭抽在了蕭文啟的背上!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
“十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忠心嗎?!”
“這次你之所以會輸,完全是因為低估了離安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想對付他沒有那麼容易!”
“連靈瑤劍宗都鬥不過他,何況我們?!”
蕭文啟痛苦的抽搐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段話,劇烈的疼痛席捲著自己的神經,意識已經逐漸模糊。
聽著蕭文啟說的話,雲白凝眉頭微微皺起,回想著適才與離安侯談判的畫面,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眼神之中滿是恨意。
不過,她舉起的右手這一次並沒有繼續落下,而是隨手丟掉了手中的馬鞭,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也沒有想到,離安侯居然會為了一個一事無成的二房之子與蕭家徹底撕破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有機會...”
蕭文啟掙扎著緩緩從凳子上爬了起來,轉身看著雲白凝,語重心長的安慰著,背上的鮮血順著血痕緩緩滴落,浸溼了凳子。
“這口氣,我早晚要討回來!”
雲白凝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陰狠。
“離安侯行事,向來張揚跋扈,一定會得罪不少人,往後有的是機會,放心吧...”
蕭文啟點著頭,艱難的伸手擦拭著自己背後的傷口,輕聲說道。
“文啟,你沒事吧?文啟?”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雲白凝的憤怒逐漸平復,接著一臉心疼的看著蕭文啟,緩緩起身,走到了蕭文啟身邊,接過了蕭文啟手中的手帕,幫著蕭文啟處理著傷痕。
“沒事...”
“你消氣就好...”
蕭文啟搖著頭,強忍著痛楚說道,嘴角硬生生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意。
可是他的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抹壓抑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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