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宋俊風的化神修為,怎麼可能擋得住雲念巧,她明顯是在放水。
至於放水的目的——
她的身份是叛徒,如果自己是她帶過來的,這兩人肯定不會相信。
不惜抹黑自己,也要救回善築。
如果這都不是愛,那什麼才是?
容幸點一點頭,“宋師弟,祭出寒江籠。”
師兄弟兩人結出相同的法訣,分別打向屋簷和殿中大柱。
一個禁制籠子從四方出現,把雲念巧關在裡面。
雲念巧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隔著籠子凝視著水晶棺。
容幸走到水晶棺前面,劃破手指,念法咒,用自己的血畫著符文,棺蓋頓時化為冰晶一樣的小顆粒,消失了。
“葫蘆拿來。”
容幸朝姜小古伸出手去。
姜小古卻抱著葫蘆,不肯給他。
“我好不容易才把善築帶到這裡來,我要看看他的肉身。確保萬無一失。”
容幸掃視著姜小古。快
神識把她面板上割出一條條口子。姜小古紋絲不動,只覺得身上冷冰冰地非常不舒服。
反倒是容幸被她盯得不自在,安慰自己:
普通的金丹修士而已。
她肯這樣做,應是師父給她許了諾。這麼在意也合理。
“只許看,你別想耍什麼花招。”
姜小古走到水晶棺面前,善築的臉比剛才還清晰,栩栩如生。
這樣看根本看不出什麼。姜小古抬眼掃了雲念巧一眼。
“嗆——”
雲念巧猛地攻擊籠子,“不許救活他!”
容幸和宋俊風趕緊結法訣,把靈力加了上去,穩定禁制。
趁著他們不注意,姜小古迅速地在善築手臂上劃了一刀,低頭吸了一口血含在嘴裡。
“你在幹什麼?”
她動作再快,也快不過煉虛修士的耳目。
容幸立刻就發現了,揮起紫金杖,擊起一股利風,把姜小古打得飛出去老遠,撞在柱子上,又掉了下去,動彈不得。
容幸伸手朝她緊緊抱在懷裡的葫蘆抓去。
姜小古眼疾手快地丟出一個偽蠱,把葫蘆收在蠱之境中,盤腿坐好,吐出口中的血塊,盯著容幸。
那是藐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