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菖蒲爬上坑洞,把刀遞到姜小古面前。
“不用了。你留著吧。”
雖然於菖蒲也慣用自己的雙手,但這刀握著稱手,他試著劈刺,輕巧隨意,頓時心生喜愛。
“紅菱。這刀就叫做紅菱吧。”
回去的路上,於蓮兒還在和罐子爭執不休。
“壯牛不好聽,你不要這麼叫我好不好?”
“那叫你阿牛怎麼樣啊?”
此時的李家,已經亂成一團。
堂外擺著幾具屍首,修為大降的修士驚魂未定地站在堂下。
家主李俊慶搖晃著修為只有築基的李俊深。
“深弟,你清醒一點!”
面目黝黑的元嬰修士,何榮軒陰惻惻地說道:“哼,我從未聽說過什麼土地爺爺。
“修仙飛昇,可不是為了給那些凡人當老媽子!”
李俊慶問道:“依道君所見——”
“他們分明就是中術了。不是說有個沒見過的金丹女修嗎?”
李俊慶拂袖而起,“我們現在就去剷平了武邑峰,為李家子弟,為深弟報仇!”127
“慢著。”
何榮軒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掃了李俊慶一眼。
“不瞭解對手底細,不可貿然行動。”
李俊慶想說,對方不過是一個金丹修士和一群武夫,就算何榮軒不出手,李家自己也能辦妥。
但何榮軒是水陽派的峰主,必須給他點面子,於是恭敬地問道:“請道君點撥。”
“平日受了你們那麼多好處,這女修,我就幫你們對付了。”
李俊慶心裡暗罵。
收了那麼多東西,只是出面收拾個金丹,就想扯平。
何榮軒又說:“你們去給武邑峰下個戰書,約他們決鬥。”
李俊慶面露不悅,“武邑峰不過一群莽夫,和他們決鬥,我怕掃了李家的臉面。”
“我看你才是莽夫!”
何榮軒不客氣地罵道:“你知道那女修什麼背景?要只是一個金丹,武邑峰會找她當靠山?”
“道君是說——”
“戰書不過是個障眼法。”
李俊慶依舊不解,只是對付一個金丹修士,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何榮軒捏著腰間的葫蘆,露出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