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雪掃了蒲偉一眼,黑眸一沉。
“這種阻攔自己莊主的法陣,留著幹什麼?”
蒲偉一愣。
青山雪不一樣了。
她的腰背挺得很直,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沒有躲閃,充滿威嚴。
“區區護山法陣而已,我再佈一個就是了。”
蒲偉心裡不服氣,嗤笑一聲,神態輕蔑。
“你就這麼回來,不怕恨水君跟著你來,害了我們天機莊的人?”
“你們天機莊?”
青山雪轉過身,認真地看著他。
“蒲相夫是入贅的女婿,這天機莊,是我們青山家的。”
蒲偉噎住,臉色發青。
眾人也發現了異樣。
青山雪,是不會直呼蒲相夫姓名的,都是夫君、夫君地叫著。
“而且你擔心什麼,你們和恨水君交情那麼深,還怕他會害你?”
除了蒲偉,還有幾個人的臉色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蒼二回頭望著眾人,頓時明白過來,氣得雙手顫抖。
“你們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蒼二叔,不怪他們。”青山雪說道。
那些人又得意起來。
就算青山雪知道又怎麼樣,她還敢對他們動手嗎?
“是我往日對莊內管教不嚴。”
眾人一怔。
管教?
青山雪要管教他們?
“青山雪,我們叫你一聲小姐,你別以為——”
蒲偉話還沒說完,青山雪手氣劍落。
蒲偉到死的時候,還難以置信地瞪著眼。
“蒲宏義父子,勾結外敵,謀殺莊主,罪該致死。”
青山雪一字一頓地說道:“蒲宏義已經在博古莊被我殺了。”
一言出,四周靜。
蒲宏義已經被殺了,蒲偉的屍首就在眼前。
青山雪竟然真的動手了!
寒意一點點凝集,壓在眾人身上。
特別是那些平日和蒲宏義父子交好,排擠青山雪的人,抖得像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