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柔一頭霧水。
罐子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思索一番,來到了外面。
這是天空已經魚肚白,姜小古坐在桌邊發呆,顯然是坐了一整夜。
她對著罐子擺了擺手,蘸水在桌上寫著:“恨水君能聽見,但看不見。”
罐子也蘸了水,手指停在桌面上,卻不知從何寫起。
他的臉皺成一團,最後一甩手又回到了蠱之境。
一見到他,石柔就問道:“罐子!到底怎麼回事?”
姜小古看到她的族標就問了她的家人,如今罐子也問,其中肯定有問題。
罐子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石柔,小古是你的祖先。”
石柔覺得自己應該大笑兩聲,但罐子嚴肅的表情讓她笑不出來。
“我從你的血裡嚐出來的。”
“怎麼可能!”石柔尖聲叫起來。
姜小古才多大一點,怎麼可能是她的祖先。
罐子很沮喪。他以為自己是小古最親密的人,卻對小古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
“等你祖宗有空了,讓她親自給你講吧。”
姜小古現在正坐在恨水君的飛行法器上。
這是一葉扁舟。穀雨站在船頭辨別方向。
恨水君坐在船尾,像是在水面垂釣般悠閒,姜小古就是他魚鉤上的魚兒。
要不是他用靈力拉住她,她就要從這上面掉下去了。
所以她才用模樣那樣奇怪的飛行法器嗎?
沒有靈力,她又是怎麼御器飛行的呢?
扁舟突然被罩在陰影裡,一艘小搏空船飛到了他們正上方。
恨水君抬頭一望,五束光芒猶如流星一般從搏空船上直射下來,轟地一聲擊在扁舟上。
扁舟四分五裂。
船上三人往外一跳。穀雨揮掌推開殘片。青山雪伸手一撈,抓住了急速下落的姜小古。
“青山雪,上來!”
一隊修士從搏空船上跳下來,攔住恨水君和穀雨兩人。
恨水君的化神威壓橫掃開來,最前面的兩個修士毫無反手之力,直直地掉了下來。
但有這一阻攔,青山雪已經帶著姜小古回到搏空船上。
其他人也沒戀戰,都閃身回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