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子默臉上有了點血色,對姜小古恨恨地說道:
“我師父來了!我定要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師父,讓他為我討回公道。”
姜小古沒想到璞玉護犢子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這回古靈派也許要損失掉修為最高的長老了。
不過沒關係,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瞅了相子默一眼,“小崽子。你還不快逃,當你旁邊的使魔是模特嗎?”
相子默心裡一驚,跳起來飛到天上。
一束白光打了過來,剛好擊在他的飛劍上,打了個粉碎,他又從天上掉了下來。
姜小古不能笑,罐子就幫她代勞了,捧著肚子笑得前抑後揚。
“看來魔族日子不好過啊。一個築基修士都捨不得放過。”
相子默難地沒有反嘴,臉色難看之極,小心地避在一邊,警惕地看著使魔,也沒有再逃的打算。
姜小古繼續看著天上。
璞玉和李逸元依舊打得難捨難分。
就算璞玉一心撲在教育徒弟上,也是元嬰後期修為,怎麼連元嬰初期的李逸元都打不過?
天空突然傳來一聲爆裂,李逸元的血肉如雨點一樣落了下來,在場無一人倖免。
璞玉落了下來,渾身血點,秀氣的臉也如同厲鬼一般。
“師、師父……”
相子默小聲地叫了一聲。
璞玉沒做理會,提著劍直奔使魔。
一朵朵劍花從他劍上發出,把使魔切成李逸元同樣下場,他身上的血汙更濃重。
璞玉凝神掐法訣,逼出一道真火,把使魔的碎塊焚燒得片甲不留。
山風揚起灰燼,漂浮在三人周圍。
璞玉久久矗立,姜小古看著他的背影,彷彿回到了兩百年前。
“李逸元死了嗎?”她小聲問道,生怕璞玉進入自閉模式,不和她說話。
良久,璞玉慢慢迴轉過頭。
“元嬰和神魂跑了。”
他甩掉劍上的血跡,“是他自爆的。好生厲害,我竟打不過他。”
見他神色還算正常,姜小古接話道:“不是他厲害,是他背後的操縱人厲害。李逸元無法承受操縱人的法力,所以肉體自爆了。”
璞玉點點頭,“回去吧。”
兩人隻字未提相子默的事情。璞玉說回去,姜小古坐著養蠱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