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那人不是毒母石姑,看姜鍾應那麼護著她的樣子,應該是他的師父姜小古無疑了。”
“哦?為什麼不一起帶過來?”
恨水君露出穀雨熟悉的神情,滿臉期盼。
“要聽實話嗎?”
穀雨放下茶杯,自嘲地笑笑:“我有點害怕她。不敢貿然出手。”
“能讓你害怕——”恨水君臉上的期盼更強了。
“而且她與青山雪不同,就算被你抓住了,恐怕也不會任你擺佈,沒準鬧個魚死網破呢。”
恨水君仰頭看著斑斕的竹影,“傳聞姜小古滅赤焱派的時候,只用一息就殺光了上百人。”
穀雨哈哈大笑,“傳聞有幾個是真?我的那種感覺,也有可能是來之姜鍾應。姜鍾應真是人中刀劍,氣質不輸總盟會任何一個長老。”
穀雨百思不得其解,一個修為才金丹的人,怎麼會有那樣傲視天下的氣質。
“姜小古、姜鍾應師徒……”
恨水君思索了一會兒,
“日後再去會會。目前我對毒母石姑更感興趣。姜小古用的那些,多半也是毒母石姑給她的。
“你真覺得,她不知道毒母石姑的下落?”
穀雨搖一搖頭,“她對自己的門派,徒弟、徒孫極為看中,不會把毒母石姑帶到古靈派的。”
“這條線又斷了。”
恨水君輕輕嘆了口氣。
“回去了吧。看青山雪把解藥配製出來了沒,剛好又多了兩個元嬰中毒之人,夠她折騰許久了。”
恨水君揮手一招,收起了順意亭。
整座山的竹林瞬間消失,露出光禿禿的山頭,太陽火辣辣地直射地面,剛才的愜意涼爽全然不見。
恨水君露出煩躁的表情,和穀雨的身影同時消失。
姜小古在古靈派提心吊膽地住了幾日,見風平浪靜,漸漸放下心來。
如今當然不是大家都擠在掌門殿裡住著,各種宮殿、洞府齊全,已經具備了大門派的雛形。
姜鍾應竟然沒有給姜小古安排洞府,只讓她住在自己的殿中。
“你的生活習慣和修士不同,自己住一處,弟子照顧不好。”
聽他這麼說,姜小古也沒反對。
就這麼住了半年。
“罐子!”
姜小古叫了許久,才看到罐子跑回來,神情頗為倉皇,白嫩的胳臂腿上滿是淤青。
“你又去嚇鍾應了是不是?”
聽說他們和鍾應住一起後,罐子就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當時她就覺得不對勁。
“小古!我們把鍾應逐出師門吧。你看他把我捏的,太狠了!我還是個孩子啊!”
“沒給你擰斷就算是把你當師兄了。”
兩人隔三岔五就要鬧一會。姜小古已經習慣了。
長著胳膊腿兒的養蠱罐第一次看了可能會嚇一跳,看多了誰還會害怕。
“來把傳音蟲放好。”
“柔柔回信了?她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