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虹的劍氣從山頂上直劈而來。
良牙一驚,在空中扭轉身體,躲過要害,手臂被劍鋒擦到,鮮血迸射出來,他趕緊壓住。
璞玉落在地上,面如粹玉,衣袂飄飛,猶如仙人。
良牙化形折損了修為,在人身時也不過元嬰。妖獸本能告訴良牙,他現在打不過這人。
“姜小古,你給我等著!”他沒有絲毫留念,轉身就跑了。
璞玉也沒有追趕,恢復了眼神空洞的樣子,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轉身朝山上走去。
在蠱靈液和丹藥的滋養下,鍾應的外傷很快恢復,但識海只能慢慢養。
“那人只是用的拳腳,怎麼會傷到識海?”安似玉問道。
姜小古師徒不知從何解釋起,都沒說話。
“你們就是這個樣子,故作神秘!”安似玉似乎很生氣,“眼看古靈派都被盯上了,還惹些厲害的敵手回來。”
“放心吧,那人和我是私仇,不會對古靈派不利。”
“私仇?你已經是古靈派的人了,哪來的公仇私仇?”安似玉丟下一瓶丹藥,憤然離開。
安頓好姜鍾應,姜小古一出來就遇到璞玉,似乎正在等她。
“你沒有叫他以後別那麼做。”
姜小古眨眨眼,“今天是你的生辰嗎?”
居然已經說了兩句話了。
“做什麼?為了保護我,自己的命都不要?”
姜小古朝鐘應房間方向看了一眼。
“我收徒,就是要找性命相托的人。他若不那麼做,我們就不是師徒了。”
璞玉看上去對姜小古的回答有些意外,怔仲之後,喃喃說道:“師徒,到底是什麼呢?”
他像是在問自己,渾身散發著迷茫又悲傷的氣息,緩緩走開了。
側殿傳來一聲聲喧鬧,姜小古聽到罐子的聲音,尋了過去。
“你看看這個手套,和你那個一樣!不是你通敵是什麼?”
罐子拿著一雙白色手套,追在徐芷珍身後。
“這是白色的化蛇手套,師父器重的弟子才有的。要通敵也是他們,我一個都不認識啊。而且我說了,邱壇找我問過我師父的事情”
林秋舫道:“徐芷珍,都是毒母石姑的弟子,誰說得清楚?一直呆在我們古靈派也不是事兒,你還是走吧。”
“你也叫我走?”徐芷珍尖聲叫道。
“小古來了。”寧觀棋見小古過來,重重地嘆了口氣,“毒母石姑都牽扯進來了,打古靈派主意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姜小古沒吱聲,問林秋舫道:“打聽到了嗎?”
“嗯。半年之前,雲曜派傳出訊息,說璞玉長老舊疾發作,仙墜了。他的弟子都分去了其他峰,沒有冒頭的。只有方義璟,拜入了掌門李安北手下,如今風頭正旺。”
因為姜小古特別過交代他,打聽誰從這件事中獲利了,林秋舫瞭解得特別清楚。
姜小古在心中把事情一捋,頓時明白了發生的事情。
璞玉那生無可戀的樣子,定是被深信之人背叛了。攀上高枝的方義璟嫌疑最深。
她想起在聖葬谷那裡看到的一幕,方義璟為了投靠與他臭味相投的李安北手下,把璞玉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