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有你們師徒在,當然不需要我班門弄斧。我保護的是別人。”
姜鍾應甩了一下劍,一道雷光在劍上流轉。
雲曜派弟子如臨大敵,驚恐呼道,擺開陣勢。
姜鍾應看也沒看他們,把劍插回鞘中,腳下一點回到姜小古身邊。
方義璟陰沉著臉,盯著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放聲喊道:“姜鍾應,反正你都要守夜,與我一同去巡視全城如何?”
他的聲音中加上了靈力,傳遍了半個城。
姜鍾應明白他耍的什麼把戲,沒做理會。
“姜府有你師父一人守著,也就足夠了。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畢竟靜河城並不是你的故鄉。”
方義璟說完,領著雲曜派弟子離開了。
“鍾應,你要小心。”姜小古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語氣鄭重。
“在這三年中,方義璟肯定會想盡辦法,謀害你的性命。”
方義璟絕不是如表面上那樣,是會遵守約定的正人君子。他口口聲聲的三年,八成只是想讓姜鍾應放鬆警惕的藉口。
以他築基中期的修為,正面比試,鍾應肯定不是對手,但他不敢。於是故作大度的約定個三年,故意使些陰謀詭計。
姜鍾應哼道:“他不仁我也不會客氣。你的蠱毒現在能放倒他嗎?”
“不行,”姜小古擺擺手,“我的蠱毒只能對付和你同等級的人,你才築基初期。”
“毒不死他也不能讓他過得太舒心。罐子,以後你見他一次下一次毒。”
罐子從皮囊中冒出一個頭來,“嘖嘖,真夠陰險的。你還是那個名震天界的鐘應仙帝嗎?”
“我現在就築基初期修為,猶如螻蟻。你覺得呢?”
一夜平安。
天空泛白的時候,姜小古站起來伸著懶腰,腳下一滑,差點摔下去,幸好鍾應拉住了她。祭出飛葉,把她帶到了地面。
“嗤!還仙師呢,前輩呢。你看看她那個樣子,連飛行法器都不能用。”
金陽和銀月站在高空中,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銀月譏諷地笑著:
“你別告訴我,她這也是在假裝。現在就只有他們師徒兩人。”
金陽反駁道:“但她身上確有器靈。”
“你看她那窮酸樣,像是有法寶的樣子嗎?還器靈呢!不過是個小鬼罷了。”
銀月抄著雙手,“我看那,沒準是哪裡跑來的邪修,會些上不了檯面的法術,跑到這個小地方來故弄玄虛。”
“走!”
金陽一揮手,落到姜府院子裡,姜小古師徒面前。隨後一道銀光也降了下來。
“金陽城主,你隔三岔五地過來,也會忘記姜府的大門在哪裡嗎?”姜鍾應語氣不善。
銀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金丹修士就該有金丹修士的威嚴。他素來看不慣金陽謹慎過頭,對誰都要捧一把臭腳的樣子。高階修士就算了,如今一個築基修士都敢這樣不遜,還不是他自作自受。
金陽惱羞成怒,臉都變成與法衣同色。
“姜鍾應!昨夜我赤焱派弟子被害,是不是你乾的?”
“赤焱派弟子被害?”姜鍾應詫異,“怎麼會和我有關?”
“城裡除了你,還有誰是司雷靈根?每一具屍首的傷口,都有被雷灼傷的痕跡。廢話少說,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