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長得倒是五官端正,穿著一身金色法衣,被太陽一照,熠熠生輝,逼得人眼睛痛。
金陽真人見她坦然而受,只覺得叫前輩沒虧。
“姜前輩,久仰大名,今日終得一見,實乃三生之幸。我這裡有一株靈草,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前輩笑納。”
看著金陽真人的假笑,姜小古都覺得尷尬。
但他話說得好聽,禮數又周到,怪不得這麼快就籠絡到了靜河城的人心。
“讓你破費了。鍾應!”
姜鍾應掃了一眼金陽的玉盒,伸手從儲物袋裡抽了一隻差不多的出來,讓文順呈給金陽真人。
金陽真人開啟一看,是株三百年的術芫,臉上僵了僵。
他送的是株兩百年的,品階也沒這麼好。
最讓人在意的是,姜鍾應至始至終,看也沒看裡面,表現得並不在意送出去的是什麼靈草。
不禁讓金陽懷疑,他的儲物袋裡,全是這類靈草。
金陽乾笑幾聲。
怎麼可能呢?
一株三百年的靈草已經價值不菲,他們還能有許多?
這肯定是姜鍾應出門的時候就準備好,就是要送給他的。
“哎呀,這太貴重了!我怎麼能收——”
“別客氣。孩子們還小,鍾應一個人也用不完。”
金陽真人嘴動了動,把話嚥了下去。
用不完?裝什麼靜河城首富呢?
姜小古突然張圓了嘴,半天沒動。
金陽真人怔了怔,片刻才反應過來她是在打呵欠,心中憤懣。
就算是逐客,演技也太差了。
“姜前輩,你歇著。我改日再來看望前輩。”
“慢走啊。鍾應,送客。”
待鍾應回來後,姜小古問:“這人怎麼樣?”
“金丹修為,是赤焱派的弟子。”
居然是金丹修為,姜小古有些意外,還真拉的下來臉。
“又是金陽,又是赤焱,聽上去很熱啊。你覺得他人品怎麼樣?”
鍾應思忖了片刻。
“除了人有些虛偽,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他當上城主後,確實為靜河城謀了些利。”
比如調來自己門派的弟子做守衛,列了些城中不許打鬥、保護凡人的規矩。賦稅也同商家協議過,收得很合理。
靜河城落入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手裡,最開始人心惶惶。但不到兩月,大部分人的態度都轉變了,覺得金陽是個合格的城主。
“不過,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首先是方家。
在城主選拔會上,金陽是代表方家的,硬說是遠親,也算是靜河城的人。
但他當上城主後,並沒有給方傢什麼利益,很有些大義滅親的架勢。
如今金陽就住在方家主院。姜鍾應走這一趟,看到的全是赤焱派的弟子,方家人不知去了哪裡,很讓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