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裡眼睛瞎掉一般的黑。
這黑暗彷彿連聲音都隔絕了。姜小古的腳步聲含含糊糊,像是她的鞋底套著一層布。
姜鍾應走路雖然沒有腳步聲,呼吸聲卻很重,離她時遠時近。
貼到她時就退開一點,很快又貼了上來,心情在膽怯和要面子之間搖擺不定。
姜小古沒覺得這有什麼。
誰說男人就不能怕黑了?
鍾應出生在天界。天界沒有夜晚,怕黑也正常。
“這到底是什麼味兒啊?臭死了。”
姜小古開口道,還有意提高了聲音。
“像是鬼在茅房裡啃腐肉。”
罐子接話道。
被他這麼一形容,姜小古更加覺得臭不可當。
姜鍾應的手突然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前方有動靜。”
姜小古的感官比不上他,依言停了下來。
站了一會兒,她剛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被鍾應一把推開,身體飛了起來,撞到洞壁上。
鍾應和什麼東西打鬥在一起。
姜鍾應現在心裡很慌,他出了幾劍,都沒有刺中目標,但自己卻被對方擊中了好幾次,腰部和腿部已經受了傷,陣陣刺痛。
幾滴水突然落到他臉上,也落到對手身上。
姜鍾應聽音辨位,劍鋒朝下,對準自己右側刺了下去。
“噗呲——”
劍刺入肉中的聲音。
同時響起一聲嘶鳴,腥風吹得他睜不開眼。
對方對著他的腰部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撞得他往後退了五丈遠,半邊身子發麻。劍柄也脫了手。
但鬼哭一樣的叫聲卻逐漸遠去。
姜鍾應靠著洞壁緩氣,摸了一下臉上的水,放在鼻下聞了聞。
果然是小古的血。
“那是什麼東西?”
小古聽著喘氣聲摸了過來。
“像是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