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猛地直起了身,指著三夫人罵道:
“你殺死了我的女兒!”
“大夫人痰蒙心竅了吧,”三夫人冷笑,“那隻孽畜分明你女兒的乖靈寵。”
呂守廉立刻站了起來,“是你們、是你們的人把朱牙獸引過來的!”
“是嗎?是誰?”
“就是她!”
呂守廉指著姜小古,頓時汗出如漿。
姜小古站在姜鍾應身旁,負手而立,一身白衣,連個血點子都沒有。
“你——你不是被抓傷了嗎?”
姜小古扇動了一下衣袖,低頭看自己,似乎在尋找傷口。
“你是藥師,你自己把毒解了!”
眾人對呂守廉的話半信半疑。但沒人仇視姜小古,反而目光中帶著討好的意味,希望她能幫忙解毒。
呂守廉不死心地吼道:“肯定有人看到她——”
“夠了!你們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嗎?這裡是我兒子的靈堂!”
三夫人頓了頓,厲聲尖笑起來。
“我兒子是被你女兒的孽畜咬死的。這是善惡有報,天道輪迴啊。”
“那水——”方義珍上前一步,急急說道。
“那水怎麼了?”三夫人猛地扭頭看向他,表情猶如地府中的夜叉羅剎。
方義珍不由後退了一步,環視了周圍一圈,“那水肯定有問題。就是那水,把朱牙虎引來的。”
“啪。”
三夫人丟出一物,掉在方義珍腳邊。
那是一隻荷包,沾滿黑色的血跡。
“我問你,那水怎麼了!”
三夫人朝方義珍逼近,方義珍冷汗涔涔,不停地後退。那荷包是那日他送給方義珀,並親手給他佩戴上的。裡面裝滿銀丹草。
三夫人突然躍起,劍尖閃著寒光,直刺方義珍而去。
雖然大院和三院的矛盾人人皆知,但畢竟都是一家人,沒人料到三夫人會真的出手,一時都愣住了。
三夫人劍氣森寒,直刺要害,修為又比方義珍高一級,眼看就要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