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婦人猛地抬起頭來,踉蹌幾步把姜小古拉到榻邊。
“藥師,你治治他。求你、求求你治治他。”
“外面都傳說你是藥師。”
姜鍾應揹著手冷笑了一聲,覺得諷刺。小古的蠱毒舉世無雙,如今卻被別人請來救人。
“你不是想收徒弟嗎?試試吧。”
又轉身朝向那名婦人,“三夫人,你先出去。”
榻上的方義珀費力地扭過頭,喉嚨裡“咕”地一聲,鮮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讓、讓我死了吧……”
因為哭得太厲害,三夫人臉和眼皮腫了起來。
她眼中依舊滿是淚水,對著姜小古行了個大禮,最後看了方義珀一眼,退到了屋外。
姜鍾應不願以別人的身份活著,對她講明瞭奪捨實情,並說會完成方義璉的心願,照顧他的母親和兄長。
璉兒的靈根已經廢了,三夫人對鍾應並沒有期望。
留他在方家,一是為了能時常看到璉兒的模樣,二是多少能制約一下大夫人。
誰知,而今連大兒子也遭到了大夫人的毒手。
她在絕望之中想到外面的傳言,把方義珀帶了過來,只希望那個藥師真有那麼厲害。
三夫人一直盯著屋裡,突然聽到一聲嘆氣聲。
方義珀的手從榻邊垂了下來,灰白僵硬,襯得紫紅斑塊更加豔麗。
三夫人的心猛地一沉,如墮深淵,只覺天旋地轉,直直地朝下倒去。
她身旁的婢女還未來得及反應,姜鍾應已經閃身過來,扶住了她。
“把三夫人帶到裡屋休息。”
安頓好三夫人,姜鍾應回到榻邊。
姜小古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方義珀本來還剩了一口氣,她的蠱術一下去,就氣絕人亡。
“下界能起死復生的丹藥極少,他本來也活不了。”
姜鍾應安慰她一句,伏身觀察方義珀的傷口,“像是猛獸所傷。”
他招手叫過方義珀的貼身小廝,查問事由經過。
小廝不停地用袖子抹著眼淚。
“今天是六少爺生辰,請五少爺去喝酒。誰知七小姐的靈寵衝了出來,把五少爺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