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押房內,還在演戲的夜雀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道:
“一旦有人問起你們的身份,護衛就會說你們是被擄掠過來的妖魔,身份得到掩蓋,不會引起懷疑。”
“如此一來,裴家的妖魔護衛就不會注意到你們。”
二姨聞言,“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頷首道:
“麻煩你們了。”
“到時候,若是營救妖魔成功,他們的家族感激我們,送上謝禮的話,不會少了你們的那一份的。”
此言一出,翠雀和夜雀的神情都有點尷尬。
但不自然的神情,轉瞬即逝,沒有讓二姨等族人看出一點異常。
“這段時間,還請二姨等族人不要亂走,避免引人注意。”
翠雀和夜雀領走前,特意囑咐道:“畢竟四周的妖魔還是多的,萬一遇到了居心叵測之輩,還是有些麻煩的。”
“我曉得分寸!”二姨輕輕頷首,表現得依舊很淡然。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妖魂和妖力已經全部遭到封印。
渾然一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樣子。
看的翠雀和夜雀都有點於心不忍。
但兩妖最終還是狠心離去,沒有拆穿謊言。
畢竟裴家的裴瓊,道行實在是太恐怖了,鸞雀家族跟他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唯一存活的道路,只有提前投靠過來。
“二姨,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真的要待在這裡嗎?”
目送著夜雀和翠雀關上屋門離去,其中一位英俊瀟灑的鸞雀青年忍不住問道。
“不然呢?我們強行硬抗裴家奴役的妖魔,殺出重圍,幹掉裴家執掌遺蹟令牌的修士?”
二姨眉頭一挑,反問道。
“二姨你道行高深,雖說裴家奴役了一群妖魔,但想來不是你的動手,何必畏手畏腳?”
剛才夜雀和翠雀在,有一位俏麗的鸞雀族人沒好意思指責堂姐的計劃。
但現在兩位堂姐都走了,她毫不猶豫的出言質問。
“傻孩子,你把事情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二姨神情顯得有些無奈道:“我雖然道行高深,鎮壓裴家奴役的妖魔不成問題。”
“但關鍵是,這群妖魔都是有身份的,其中妖神閣的嫡系大妖個個都是身份尊貴。”
“在我出手的時候,大機率會誤傷,甚至是誤殺,到時候就會惹上一身的麻煩,很可能最終不僅不會得到他們家族的感激,而是仇視。”
“畢竟咱們有能力把妖魔完好無損的救下來,卻非要選擇硬闖,害的他們家族的嫡系喪命,這不是沒想著成心營救麼。”
說到這裡,二姨忍不住教導後輩道:“而且我也不清楚裴家掌握的遺蹟令牌,是否能主動的摧毀奴役妖魔的魂魄。”
“若是有如此神效的話,怕是最終一個妖魔都活不下來。”
“變相的變成了我們是屠戮這群妖魔的兇手之一。”
“因此,我們只能選擇最穩妥,但有些曲折的方式,暫且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二姨摸了摸俏麗鸞雀女子的頭顱,笑著說道:
“孩子,你要走的路還很長,聽我這麼一說,可是懂了?”
俏麗鸞雀女子輕輕頷首,看向二姨的目光帶著崇拜道:
“不愧是二姨,想的就是周到,剛才是我考慮不周了。”
其餘鸞雀大妖中,也有一些人面露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