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哥,你重重責罰我吧。”
小樓怯生生的把那些‘家法’奉上,啟求夜星雲的跳腳。
夜星雲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憐惜還來不及,又怎會無端重罰她,他接過擀麵杖,隨手扔在地上,而後拉著小樓的手讓他坐下。
“小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責怪你的,你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好說一遍吧,你為何這樣傷心?”
小樓逐漸定下心來,道:“是,是因為樊昊。”
“樊昊?”
夜星雲眉頭微蹙。
這樊昊,同樣是落雲宗中人,他的父親樊嶽乃是落雲宗雲城分堂的副堂主。
樊嶽是雷銘一派,素來不認可夜星雲少宗主的身份,兩年前廢除夜星雲少宗主職位的時候他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不過夜星雲好歹也是上代宗主的子侄,身份特殊,他被宗門‘派遣’到雲城,地位與堂主相當,反而是壓了樊嶽一頭。
雖然夜星雲也不理會雲城分堂的事務,可一些決定樊嶽卻必須向他這個特使請示,他平時在雲城穎指氣使,即便是堂主劉瑞也讓他三分,現在反而處處受制於一個自己瞧不上眼的小兒,自然更是氣惱。
而樊昊因為父親的緣故,也是不將夜星雲放在眼中,平日在雲蒼學府遇見,必然是冷嘲熱諷幾句。
原來這日夜星雲翹課,樊昊又是在學府中大肆造謠中傷,說的頗為難聽,小樓氣不過,就上前跟他理論。
小樓在雲蒼學府的人氣不低,她一出口自然有不少人支援。
然而樊昊素來豪橫慣了,被小樓斥責幾句,反而更是豁出去,揚言要在明日的小教中向夜星雲挑戰。
蒼雲學府對學員的考驗有小教大教兩種,均是要有學員必須參與。不過學府也清楚夜星雲的情況,是以也不會給他安排比試,每次小教大教他也只是走個過場。
然而這次的小教,雲蒼學府的府主卻是指名點姓的要求給夜星雲安排術法比試,以考教他兩年來的術法進境。
儘管對府主這個要求大惑不解,不過眾人也沒放在心上,但這樣一來,夜星雲卻是必須要參加比試,而樊昊在這當口向上面申請與夜星雲比試,也是很快得到了回應。
小樓見一場比鬥勢在必行,星雲哥如何是他對手,必然會大吃苦頭,說不得還要遭到羞辱,於是只得軟語向樊昊道歉,求他收回挑戰。
樊昊見這落雲宗的明珠居然向自己哀求,心中大是受用,但想到她是為了夜星雲才向自己求情,反而更加倨傲,發誓明日定要讓夜星雲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小樓見情勢不可挽回,既是氣惱,又是擔憂。她回了小院等到天黑都未見夜星雲回家,以為他已經聽聞明日的小教,是以外出避戰。
想到因為自己一時快語竟然令得星雲哥有家不能回,她心中愈發傷心,是以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小樓斷斷續續地講完這一切經過,她目光注視夜星雲,道:“星雲哥,要不你明天不要去學府,我就告訴娜娜姐,說你生病了。”
夜星雲知她素來不喜自己翹課,如今竟然為了讓他避戰而主動要求自己翹課,那種關切之情可謂濃厚。
他胸中一熱,忍不住要抱住小樓。唉,還是這個世界的妹子好,自己那個世界的妹子,只會抱著冰涼涼的手機傻笑,不然就是向你投以冷笑,道:呵,傘兵。
夜星雲安慰道::“翹課嘛,自然是舒服的,不過從明天起,你星雲哥將一次課都不翹,並且拿下明天的那場小教。”
夜星雲說前半句時,小樓雖然心底隱隱覺得不妥,卻又是一陣寬心,然而聽到後半句,少女俏臉登時色變。
“星雲哥,可是明天的小教.....那樊昊畢竟已淬鍊完兩條靈脈,而且還習會了不少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