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安撫王爺:“王爺莫急,婚事已經定下,也不在早晚,大不了咱們就改一個時間。”
“王妃,你是不知道子全對和頤公主來說有多麼重要,自靈太妃逝世後,他們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在母后這裡吃了不少苦,現在母后將益王過世的事情瞞下來,定要怪罪到小郡主的婚事上來啊。”
“這姝珏的婚事重要,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啊……”
長南王妃回應:“差錯不差錯的,想必那益州的皇甫知禾也不會做出對自己最疼愛的侄女不利的事情來的,那知禾公主也不是多事的人。
“話雖如此,但是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母后,若是本王,自然也會將子全離世的訊息瞞下來,但是本王不是知禾,知禾公主是益王唯一的親人,你說,這事,還是京都這邊理虧啊。”長南王長嘆一聲,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若是益州那邊王爺離世的訊息傳開,知禾就是再疼愛小郡主,也得顧著益王的喪期吧。”
“王爺的意思是?”
“知禾若是不來,那叫那些皇親貴戚該怎麼看?紙包不住火,這件事情遲早是要被人知道的,怎麼都行,就是不能耽誤了姝珏的終身大事啊,這京都的閒言碎語也是能將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給淹死的。”
木小嬈私自離開京都的事情確實引起了慧太后與長南王的不滿,他們自然是站在小郡主的方面來考慮的,如是京都一些七嘴八舌的人,將小郡主的婚事與益王之死攪和在一起。
死者為大。就算是生前在十惡不赦的人,終了也會被善待,更何況是益州的王爺皇甫子全,怎麼說也是小郡主的皇叔,青鳥國先帝之子。
他們只會說姝珏不孝,指責郡主是個沒有品德,自私自利的女子。這將皇室的尊嚴放在何處?
這樣一說,王妃心中的顧慮也更深了,從永壽宮前來報信的太監安撫道:“王爺,王妃不必擔憂,太后娘娘已經派遣大淵獻前去益州行宮了,大淵獻辦事妥帖,指不定已經將木小嬈攔截了。”
王爺王妃皆嘆氣,長南王則是回內殿休息,皇帝還留在莎國未回京都,朝中政務還得一一處理。
王妃則是充分做好賢內助,將永壽宮的公公客客氣氣的請走,又依照了慧太后的意思,將小郡主的婚期再擬定了幾個時間段,差人送到永壽宮。
木小嬈早就已經抵達益州,但是遲遲不敢進行宮找和頤公主,只在郊外找了一間小屋,將益王潦草埋下,木小嬈心中對主子有愧,又對正在莎國的師父木堯舟有愧。
現下又是不敢直接去益州行宮找和頤公主說明情況,只怕和頤公主一時間接受不了王爺已死之事,如若不說,也是對和頤公主的一種隱瞞。
再者,王爺千金之軀,竟埋葬在這荒山野嶺,無人祭拜,木小嬈很是過意不去,終日徘徊,不知如何是好。
就決定了不如住下來,等想明白如何與公主交代之後再做行動。
這日已經是木小嬈給自己約定的最後期限了,再不說,就真的晚了,太后那邊放逐益王回益州的訊息,已經流傳到了和頤公主的耳裡,若是繼續將這件事情瞞下來的話,和頤公主定然會有所察覺。
木小嬈準備好一切,收拾收拾往益州行宮的位置去,卻在路上被一黑衣人攔住。
通身黑色,仔細瞧著不為人發覺處,有金線縫製的祥雲圖案。
木小嬈很快的辨別出,這是京都“天干地支”的服制。
只見大淵獻猛然提氣而起,直逼木小嬈的眼前,木小嬈下意識的提劍反擊,與大淵獻抗衡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被擒服。
大淵獻開口:“在下大淵獻,受太后囑託,特來益州辦事。”
“大淵獻辦大淵獻的事,為何與屬下過意不去,屬下不過益州一小小護衛罷了,此番回來也是探望和頤公主的,太后娘娘不是已經答應了屬下……”
“不可!”大淵獻很快打斷了木小嬈的話,“太后雖同意了放逐益王回行宮,是放活著的益王回行宮,而不是讓你通報益王已死的訊息。”
木小嬈一陣譏諷:“大淵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和頤公主還沒有知曉益王已死之事嗎?這算是什麼道理?”
“太后懿旨,不得不從,若是小嬈姑娘執意前往益州行宮通報此事,那就不要怪在下阻止了。”
大淵獻乃與大荒落並列“天干地支”之首。木小嬈自知實力不及大淵獻,此番算是被攔截下來了。
大淵獻在益州郊外木小嬈的住處停留,又將訊息傳達了到了京都皇宮。
慧太后這才放心下來。小郡主原定的婚期安排在下月十五,日子很近,宮裡宮外已經著手準備了十幾日了,還剩下一部分沒有佈置,待佈置完畢,也正正好是小郡主出嫁的日子了。
益州行宮的皇甫知禾得知姝珏小郡主皆降婚嫁的事情之後十分欣喜,當即送禮至京都慶賀,這皇甫子全,也就是益王已死之事,就這樣被隱瞞了下來。
甚至在兩三日之後,皇甫知禾竟親自來到京都,只為見上姝珏小郡主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