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過了姝珏小郡主的事情,慧太后也是知道木小嬈此番前來,定是有什麼事情或目的的,於是將姝珏郡主支走。
待永壽宮只剩下慧太后和其心腹宮女玉芳的時候,這才將話題引到了木小嬈的身上。
“說吧,哀家知道,一定是為了益王是事情吧,說說看。”
木小嬈回應:“太后娘娘明鑑,屬下的確是為了益王的事情......”
慧太后略微有一絲不滿的情緒:“哀家不是已經同意了將皇甫子全放逐益州行宮了嗎?”
“太后娘娘,您就看在小嬈拼死保護您的份上,在通融一下吧。”木小嬈跪在地上乞求。
慧太后見木小嬈這樣,有些心軟,更是不好叫宮女玉芳將木小嬈回絕了。木小嬈在地上跪了片刻,慧太后僵持了一下,想讓木小嬈知難而退,但是木小嬈不動聲色。
看起來,是下定決心要求慧太后一些事情了。
太后娘娘見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快些起來吧,哀家要是不幫你,倒顯得哀家沒有良心了。說吧,什麼事,哀家允了你還不行嗎?”
木小嬈仍是跪在那裡。
聲音微微的減弱:“太后娘娘,屬下只有一個請求,完成之後,就立馬和王爺回到益州行宮。”
這話引起了玉芳的注意:“小嬈,你到底說的是什麼請求,不妨說來聽聽,也好叫太后娘娘做決斷不是?”
木小嬈顯得有點小心翼翼,但是必須鼓足勇氣:“太后娘娘,益王怕是不行了,前幾日,您吩咐了太醫院的太醫去長南王府瞧瞧益王的病,今日朱太醫來了,也替益王診治了,說是……益王不行了。”
慧太后斜睨了一下木小嬈:“這益王身體不行了,這朱太醫都沒法子治好,那哀家,就更沒有辦法了。”
“太后娘娘,不是的,小嬈不是想向您尋求辦法,益王時日不多了,小嬈只想幫益王完成生前的願望……”
“願望?”
“益王想見一面大皇子。”
木小嬈講這話說出來了之後,才有種釋然的感覺,只不過,她實在不敢確認慧太后到底能不能同意自己的這個請求。
畢竟,益王雖說從府庫中釋放,又得以放逐益州行宮,從始至終都還頂著個“益王”的名號,但是在很多人的眼裡,益王還是個罪奴之身。
想見大皇子,簡直不可能的事情。
木小嬈不敢直視慧太后的眼睛,生怕她下一句話說的就是決絕的拒絕了自己的請求。
可那成想慧太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有何難,益王要見大皇子,這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時見面,哀家安排便是。”
木小嬈已經來不及詫異,連忙回應:“自然是越快越好,朱太醫說了,益王活不過幾日了,屬下想盡快完成益王的心願。”
“玉芳,那邊明日安排這叔侄倆見面吧,就在永壽宮。”
“是,太后。”
木小嬈一陣欣喜:“多謝太后娘娘,屬下感激不盡。”
慧太后看著樣子有些疲乏了,應當是與姝珏小郡主和木小嬈攀談了許久,有點疲倦,這個時候,正好是要午寢的時間了,由宮女玉芳攙扶著往內殿的方向走去。
臨走前,慧太后回眸,刻意提起:“川兒的哀家的孫兒,若不是木護衛來求情,哀家不會同意讓一罪臣來見大皇子的。”
莎娜麗亞國。
阿歷克塞已經被禁足數十日了,皇甫子玄始終沒有出面,這場博弈,青鳥國的國君皇甫子玄似乎勢在必得。
玄君已在莎娜麗亞國邊境的一小鎮上停留數日了,但是對外卻叫“天干地支”眾人暗中散播流言,意在讓莎娜麗亞人知道自己根本無意迎娶阿歷克塞。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這些流言就傳播到了莎娜麗亞國國王和王后的耳中。
王后當即認為玄君已然離開,根本沒有迎娶自己女兒的意思,偏偏王后平日對阿歷克塞這個大女兒最是心疼。
禁足這足足十日,每時每刻都不得寧靜,生怕自己的女兒有哪些地方不適,也害怕自己的女兒去求死。
於是當下就跟國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快些將女兒放出來吧,不是說好了只要玄君真的走了,就把女兒放出來嗎?好端端一個莎國的公主,你這樣囚禁她像什麼樣子?”
王后顯然有些焦急,也有點不耐煩,很是反對國王的這個行為,可想到之前占星巫師說的話,又有些心有餘悸,但是現在已經傳來玄君離開了莎國的流言,那王后自然是希望趕緊將自己的女兒放出來了。
國王一臉無奈:“不是囚禁,不是囚禁,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是我要囚禁女兒,我這是在保護她,占星巫師之前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