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道點點頭,他感知過後,發現紀承宋體內靈力盡消,而且與靈氣之間也再無半點溝通,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可能也正是如此,才令紀承宋重新尋回了自我。
鍾離道思忖片刻:“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老老實實地將你們的計劃都說出來。”
……
“唉——老大,我還以為你去趁亂撿漏,怎麼帶了個活人回來?”慄泉見鍾離道回來的時候,手中還拖著一個大活人,不由得好奇道。
待她看清此人的面容之後,頓時嚇了一跳:“這、這不是那誰嗎?”
“紀承宋!”張嵩聞還記得這名對手的名字,他果斷彎下腰,將慄泉的胸口對準紀承宋的腦袋,叫道,“快、快射他!”
“我射你個頭啊,你比豬還笨。”慄泉敲著張嵩聞的後腦勺罵道,“老大要想他死,早就一劍把他砍了,犯得著像拖死狗似的一路拖過來嗎?”
“你說的對,我還有事要問他,暫且留他一命。”鍾離道說罷,朝張嵩聞比了個撤退的手勢。
等他們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鍾離道放下紀承宋:“說說吧,你們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全部的計劃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整個計劃和一隻妖獸有關。”
“妖獸?”鍾離道聽罷,腦中閃過一道靈光,“那可是一隻水屬性妖獸,因為變異,體內擁有一種極寒的靈力?”
“你怎麼知道!”紀承宋萬萬沒料到他們的目的居然被一個外人知曉,思前想後才終於疑惑道,“難道你們也是為此而來?”
“是啊,這可真是緣分呢。既然目的一樣,那我們和血劍門的戰鬥無論如何也避不過去了。”鍾離道說著,瞥了慄泉一眼,只見女孩緊咬著紅唇,似乎在極力剋制著心中的憤怒。
“十多年前,門主曾帶人來過這裡一次,當時便遇上了這隻妖獸。然而此妖獸的實力極為強悍,面對門主和六位長老的合力圍攻,竟也不落下風,最後還是六位長老犧牲性命佈下陣法,才將此獸困住。”
“等等、等等——”張嵩聞聽到這裡,突然打斷了紀承宋,“有六位長老?犧牲性命佈下了陣法困住了妖獸?”
“怎麼,有哪裡不對嗎?”紀承宋一頭霧水道。
“六位長老、六把血劍——”張嵩聞抬起頭來望著慄泉,“莫非你那所謂的至親便是……”
慄泉目光閃躲,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說話,你倒是給我們一個解釋啊。平日裡張牙舞爪的,結果這種關鍵時候偏偏裝起了悶葫蘆。”張嵩聞急道。
鍾離道卻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的樣子,似乎早就猜到了事情會是這樣,他淡定道:“小張,我且問你,慄泉口中的至親,是人如何,是妖又如何?”
“如果是人,自當全力相救。”
鍾離道點點頭:“那要真的是妖呢?”
張嵩聞頓了一頓,才緩緩道:“人妖殊途,到底救還是不救,我也沒有主意。”
聽他如此回答,鍾離道微微一笑:“那我再換個方法問你,如果現在慄泉被困在那陣法之中,而她是妖,你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