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卻還能復活,此等邪術莫說是張嵩聞從未聽過,就連圍觀的一干血劍門弟子也是一臉的詫異。
復活之後的紀承宋還是原先的那般模樣,並沒有恢復成正常人類的樣子,唯一的變化,便是多出了一條從頭到腳貫穿他整個身體的醜陋疤痕。
“吼——”
紀承宋像野獸似的仰天咆哮著,似乎已經徹底喪失了人性。
“囂張,沒看到這玩意兒打不死嗎?你還愣在那幹什麼,趕緊跑啊!”慄泉在臺下焦急地叫道。
張嵩聞苦笑一聲。
他自然想逃,怎奈何全身乏力,根本無法挪動半步。
只見黑影一閃,紀承宋已經撲到張嵩聞面前,然而下一秒,它又倒著飛了回去,在空中碎裂成四塊。
鍾離道手持無妄劍護在張嵩聞身前,淡淡道:“幹得不錯,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張嵩聞雖然知道在危機關頭的時候,鍾離道會出手相救,但是剛才的時機太過驚險,免不了會心裡發慌。
鍾離道突然出現,圍觀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他什麼時候上去的,我咋沒看到?他下了賭資沒?”
“動作太快了,我沒看清楚。”
“這人這麼矮,我怎麼不記得我們之中有這麼一號人物?”
“我也沒見過,難道他不是咱們的人嗎?”
“你看他那個衣服,明顯就不合身,是不是別的門派搶了咱的衣服混進來的?”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上面那個戴兜帽的也不像是咱們的人。”
“這塊兒還有誰看起來比較陌生?”
“呃——對了,那個肥婆我也沒見過!”有人指著慄泉小聲說。
“你才是肥婆、你全家都是肥婆!老孃的身材這麼好,你眼瞎嗎?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老孃不管男女老少把你全家通通都捉去煉人油!”慄泉跳腳罵道。
“她好惡毒。”那人一縮脖子,嘀咕道,“應該是咱們的人沒錯,估計是新來的吧,也不知道之前是被哪個門派給趕出來的。”
眾人議論之時,擂臺上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被鍾離道碎成四塊的紀承宋再一次聚攏復活,但緊接著,他又碎成了八塊。
由於各個方面的差距,鍾離道雖未像劍狂那樣催動劍芒,但劍氣的鋒銳已足夠破開紀承宋的肉體,擂臺之上已然成了一邊倒的局面。
紀承宋無法反抗,任由宰割,畫面越來越滲人。
四塊、八塊、十六塊、三十二塊、六十四塊……
隨著鍾離道出劍次數的增加,紀承宋每復活一次,下一次也碎得更為厲害。
鍾離道當然不是在玩鬧,他是在測試紀承宋復活的極限。
留在大廳之中打擂臺的血劍門人,應該只是進入遺蹟中的一部分,再往後走,鍾離道他們必定會和其他的血劍門人交手,說不定其中也存在著會使用魔化的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