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其人向著臺子一邊而去,步伐極其不穩,面對金玉谷眾長老詫異而憤慨的目光他只能搖頭而已。
他已盡全力,若是這些人上去誰也討不了好去,陸機幸好不在,不過他這次的跟頭跌得太大,陸機不罰他自己也得自罰。
至於那毀掉的窄劍,卻是一個死物罷了。
青陽盟人匯聚一起,無非迎來外宗人等豔羨的目光,金玉穀人漸漸散去,偶爾也有金玉谷相熟的長老上來恭賀一番,裡面的醋意味道極濃是肯定的。
互相說著沒有味道乾巴巴的話,時候卻也不早了,等到眾人將人散夥的時候,卻從空中飛來了大部的人馬。
“肖陽那老頭有點不厚道,實在過了。”空中已傳來口不擇言的聲音,秦風看向空中,一行駕獸與靈器,全數是青陽盟的長老與各宗主。
各宗已主來了八個,除屯寨首領外,就連看他一直不對眼的秦之陽都來了,兩人矛盾實在太大。
他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秦之陽將腦袋偏到一邊去。
那一幫人已經落了下來。
先前說話的人正是任長風,其人臉上喜意全部顯現出來,站到秦風面前,與他細細端詳,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想不到青陽盟的命運居然會寄託到你小子身上,當年我可是看走眼,算我老眼昏花。老眼昏花了。”
任長風說的是秦風入陽明宗之前的一段過往。
秦風入陽明宗那年,青陽盟還收了兩個聖靈根弟子,一個是車焰,另外一個就是蕭野,蕭野水靈卓絕,入冰極門是必定的,而陽明宗修專屬靈根功法,雖歷年都沒有進展,但這也是常例,還是得挑一個,挑了車焰。
其時多有人認為楊千鶴口碑不好,而且秦風這人有戾氣,看其面相又不像是多福的人,許多長老都說把他推了,其中一個還有任長風,當時還有一個理由。
楊展也不過聖靈根,卻是輕輕鬆鬆的進了七品宗門焚玉居,離開了西洛,楊千鶴將雷靈的嫡子送入這盟中,其心實在難測,還是洛山力排眾議強行收下他的。
任長風拍拍秦風的肩膀,“你已強到如此,青陽盟聲名稍復全寄託在你的身上,就算是將本盟再整也有可能,什麼戾氣陰謀就是狗屁了。”
他相當坦誠,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也不忌諱還有許多宗主在這兒。
秦風已落於地面。
只看到一個女子坐在眾人當中身上披著個毯子,正在簌簌發抖,邊陲地方雖然是年尾,其實天氣也不是特別冷,看她的樣子卻冷到極點。
“三兒,給我搞點熱水,冷死我了。”秦風兩人還沒有走到那營地跟前,已聽到那女人指使的聲音,這人卻是這營地中的主人。
秦風細細看了一下,十數個人每人都是腦袋上面罩個大披風,看起來相當神秘,他也沒有一點介意,“諸位,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給路人分食一點?”他臉皮也相當厚。
咚!!
檯面震動,又有咯裂聲音。
聲音未盡,撲空而起的肖陽已到了秦風對面,手上一道五尺窄劍帶著冷冷劍意,那劍意極窄,看起來聲勢不顯,不過劍是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