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這話一說出來,人人都濃鎖重眉,這種情況看來有極大可能是衛宵受了重傷,畢竟他的境界與陳忠相比差了太多,那可是大大的麻煩。
梅際雲聽了這話,更覺這事的嚴重到了極點,有點怒,“你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什麼現在才來?不知道這會對我族造成滅族的禍事麼?”
孫秀道:“梅姑娘不必責怪秦風,他若是來無非添一條性命,讀書人有時候有點膽怯也是難免的。”
人人深以為然這話,不過鄙視的人可就更多。
秦風只能冷笑或者是苦笑,在別人眼中那就是無恥無奈的笑容,他若是說出將陳忠兩人救下的話必定沒有人相信,如果相信那更是大大糟糕,他實力如此強橫,根本不符合九巫壺的標準。
再有腦袋稍稍靈光的人推斷,那隻能一個可能性,梅際雲有什麼東西被他挾制了,那可不得了。
到了這樣情況,無非無言了。
梅際雲深深了嘆了口氣,看秦風大有遲疑神色,眼神之中有微微失望,若秦風真是躲在一旁沒有出現過,她不得不懷疑以前是不是把這人看錯了。
秦風是這般膽小怯戰的人,他以前的表現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只是為她梅際雲,搖頭而又搖頭,帶著一幫九巫年青人往叢林外面去了。
九巫寨離這山地至少還有萬里,眾人坐乘駕獸時間也不過半天功夫,那風之車太過巨大,一時之間還是要躺在山坳中,依秦風看來,現下九巫中好像產生了變數,這搬家的事情有可能會扔到一邊去。
到了九巫寨,一看風光,除了九巫巨大立像在樓車上外,其他景緻好像與九邊沒有什麼區別,衣飾稍稍有區別,九巫人的衣都帶了九州人的特色,各地風格都有,那些女蠻人個個秀色可餐,衣衫除了薄外,九州特質更是濃郁。
一路行來,對梅際雲等人的身份也揣摩了個六七成,兩女必定是寨中身份極高人的後人,昆吾和孔秀等人在寨中也的確是年青人的戰力表率,一入寨中就紛紛得到族人的招呼應承。
梅家姐妹兩人又有所不同,梅際雲顯然更得昆吾等等核心年青人的愛慕,若論人氣梅際雪的青春亮麗顯然人氣更高。
梅際雪看起來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這樣的女孩子有時候行事並不會那麼可愛的。
眾人已到了寨中的中心地帶,一座十數丈高的樓車立在眾人眼前,梅家兩女與昆吾等人進了那樓車,留下秦風與另外十數個年青人,說的都是九州的風土人情,那些年青人以九巫風俗應之,相互之間大有隔閡是沒有得說的。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聽到叫秦風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一個糟老頭子,手上拿著柺杖,腦袋上面綁著九巫獨有的頭巾,看起來病得要死的樣子,相當熱情的與秦風寒喧,並把梅際雲誇上了帊了天去,至於梅際雲在一邊臉上有點黑黑,顯然先前有什麼話沒有交接順利。
那老頭子自稱姓梅,是九巫祭祀長老,話說這地方不姓梅的人少得很,就連昆吾以前也姓梅,好像是他祖上招了一個另外蠻寨的女婿,改了姓,他到現在都深以為恥。
熱情歸熱情,仍然免不了一個假字,最後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面。
“秦風你是九邊人?聽說還與古劍神有點淵源?聽說還與古劍神有點淵源?”那老頭子臉上仍然帶著笑意,笑得相當清和,臉上仍然帶著笑意,笑得相當清和,不過臉上少寫了幾個字,卻是“心裡陰險”。
當然又把先前編的那一套謊話拿出來說,已有吳清風這個前車之鑑,秦風說出來也相當順溜了,完全無跡可尋,“小生家世清白,家學淵源,上祖的功法也微有所學,配梅姑娘這個天人是足夠了。”
他一說這話,耳朵裡面已隱隱聽到有好幾個捏椅子扶手的聲音,他就當沒有聽到。
梅祭祀笑了笑,在秦風眼中他笑得相當猥瑣,“是麼?哪那天倒要請你給昆吾他們展示展示!”說得相當客氣,其實他對秦風的家學真沒有什麼興趣,九巫寨出了個梅九,畢竟算是半個聖人,有了梅九,其它的什麼所謂劍法他們不放在眼中也很正常。
既然這老頭子一錘定音,那些想借討教為名把秦風搞一頓的傢伙也不得不死了心。
梅祭祀咳了咳,表示要說正事,“雲兒到我九巫故地祭祀,卻是被族人遺留的魔氣感染,所以身體一直有點小恙,你們兩個的婚事倒得延後,她的父母我也會知會的。”他一說這話,立即那椅子扶手就真的響起來了。
梅祭祀臉上露出不耐煩神色,擺了擺手,示意那些年青人一個個都出去,這老人威望已到了這樣程度,梅際雲的婚事居然是先找他,可想而知,那些貨就算心裡不滿,也並不敢說什麼,只能帶著怒氣出去。
那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年青人,你很不錯,既然不顧族類之別,願意與我族結合,說不定你與雲兒的寶寶也能像昔日劍聖般出色呢,考慮到你在九邊也不曾接觸魔氣,來這裡還得適應,最近就少出門吧,等雲兒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這話一說出來算是送客,言語之間也透出要把秦風圈養的意思,不過他哪裡知道秦風與梅際雲都是合夥坑人,不把他說的事情當一回事呢。
那梅祭祀卻還對梅際雲有話說,示意秦風可以先出去看看九巫風光,秦風也不好偷聽,於是一個人走出門去。
一出那門,四外都是蠻人青年、中年、小兒圍得山海不通,好像在看馬戲團的動物一般,看到他出來,那些人譁然而散,各做各事,好像什麼事情敗露一般,每個人都鬼鬼祟祟。。
這些蠻人心智單純,果然有點可笑,秦風也當做不知道。
走了一段路,看了些極有特色的物事之後,已在一處高坡上面看到梅際雪與幾個年青蠻人說話,那少女可是坐不住,早早就從那大寨中的樓車跑出來了。